林默风风火火跑过去框框敲门,那头温大夫打着哈欠披头散发耷拉着眼,一开门就嘟囔开来:“哪个不长眼的半夜中毒扰我清梦?最好是天下奇毒,不然……”
“不然什么?”林默问。
温大夫话到一半卡了壳,耷拉着的眼立时瞪大三倍,魔王半夜敲门,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要遭此报应?结结巴巴道:“不然……不然……”
林默没让他不然下去,抱着猫从怀里掏出一只口罩:“您先戴上,这毒可能传染。”
温大夫脖儿一抻,小小声的“切”,嘟囔道:“哪个温家人能中毒也是天下奇闻了。”虽嘟囔着,仍接过口罩戴上,“林姑娘请坐,我先给你把把脉,你可有哪里不适?”
“不是我,是它。”猫猫被举起,喵喵个不停。
温大夫的脸黑了,而且是火速黑下去,他不说话,用鼻子哼出来的气表达对兽医这一行的抗议。
林默心领神会,忙道:“我没有把您当兽医的意思,刚才它被人下了毒,我怀疑是那种利用尸体挥发的毒,您能检查出来吗?我的猫还有救吗?”
听到这种毒,温大夫的脸色才缓和几分,略一思忖,扬起下巴道:“能是能,但得取血,你肯?”
这话说的,取血正常,就算现代医院体个检还得抽血呢,更何况古代?抽血化验这么先进的事林默有什么不肯的?她兑了支针管出来,二话不说扎猫身上,猫儿嗷一声拼命挣扎,却被掐住命运的后颈肉。
“您看这些够不够?”
温大夫没说话,温大夫又陷入了沉思。
林默再次心领神会,“这种针筒我还有好多,什么型号都有,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多送你几只。”
“嗯,你要是多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收。”温大夫矜持着拿走血,眼睛几乎这把一积分一大把的破塑料针筒盯出个洞。
神器啊!这是取血神器啊!不用切开皮肤,伤口小到看不见!
温家人毕竟是温家人,他先是将猫血滴入一个红色粉末里,静置,又滴入纸上,并加入绿色膏状物静置,最后又在蜡烛上滴一滴。过了一会,红色粉末变绿,绿色膏状物变红,他又把这两者混在一起放在一个铜片上,用镊子夹着铜片在蜡烛上烤。
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蔓延开,不重,但也不好闻。
林默在原有的口罩上又加了一层,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
温大夫道:“摘下来吧,猫没事。”
“没事?可它刚刚……”
“呕吐对吧?”
林默道:“对对对,不仅呕吐,还直抽抽呢。”
“正常。”温大夫道:“它吃了驱虫药,而且是比较珍贵的一种驱虫药,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
温大夫已经在开窗通风并洗手了。
林默有点脸红,是她小人之心了,但也不能怪她对不对?要没这点警惕之心她早死一百八十回了。
温大夫接着道:“你抱它来找我是对的,这驱虫药虽然没毒,可里面有一位寒箐草,你千万要记得,一旦长久的闻寒箐草的味道就断断不能碰千秋香,两者若是相遇,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味,长久接触寒箐草的人嗅之必死,而且会在半个时辰内万分痛苦的死去,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这四个字让林默的心蹦达的比猫还欢实,她就知道玉罗刹不安好心!“千秋香?易得吗?”
温大夫摇头笑道:“也是我多虑了,千秋香可跟易得二字不沾半点边儿。它要用五百五十年的枯松,五百五十年的寒梅再加五百五十年的古竹导成粉末,再加龙涎香、隔年雪、初夏雨、瓦片霜,再在纯黄铜的炉子里用旺火炼制七个时辰,直到练成晶莹剔透的粉末方成,差上一毫一厘都不行。
说来惭愧,温家枉为武林第一制毒世家,这千秋香百十年里竟无一人炼成过,也只存于温家的古书里罢了。”
林默放心了,连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