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坐在浴缸里的人回答。
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让乐清与怀疑是自己想多了，也许他哥就是想给他洗个澡，培养下兄弟感情。
当他打算从浴缸里出去的时候，他哥终于出手按住了他：“清清，别急，我捞你出来！”
他怀疑自己没听清哥哥的话，因为“捞”这个动词并不是很恰当。
下一秒，踩着板凳的侯宴与动手了。
乐清与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和脚上都绕了一只手，想把自己提起来，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
同时，很显然，他的哥哥错估了他的重量以及自己的力气，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后，板凳翻了，甚至被掀到了玻璃门边。而凳子上的人身子一歪，砸进了浴缸里，压在可怜的弟弟身上，掀起了巨大的水花，溅了一地。
从回来就没看到两个儿子的侯希听见浴室传来的动静，放下手里的甜品盒，打开浴室门，看见脚边的小凳子和浴缸里光溜溜的小儿子，还有坐在他身上浑身衣服湿哒哒的大儿子。
她一头雾水：“你们俩在干什么？”
浴缸里还被压着的乐清与努力让自己不呛着水：“……”我不知道，你问他。
3.
七岁的时候，两兄弟已经上小学了。
放学时候，司机送两人回来，乐清与同学一马当先下了车，背着书包往里走，还在车后座的侯宴与同学磨磨唧唧几分钟，在司机叔叔疑惑的目光下慢吞吞地往里走。
客厅里，先进来的弟弟已经在写作业了，侯宴与同学坐立难安，忽地“噔噔噔”跑上楼一趟，没几分钟后背着比之前还要鼓的书包，又往大门口去了。
“你去哪？”乐清与看着哥哥。
“我……”侯宴与的小手拽着书包带，“我离家出走……”
“哦。”乐清与的头又低下去，“你早点回来。”
“我今天不回来了。”侯宴与小朋友的语气异常悲壮。
说完，他趁着父母还没回来，打开门走了出去，眼里鼓着一泡泪边走边唱：“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写作业的乐清与在心里帮哥哥接了句：可惜你没有智慧的桨……
他知道哥哥考试不及格，会离家出走到哪去，地点只可能是舅舅家。
当侯宴与请司机叔叔把自己送到舅舅家时，他挥挥手让司机叔叔先回去了，然后自己垫着脚转身开了舅舅的门。
屋里的侯禹正躺在沙发上躺着了，外甥进来一点也没察觉，刚才公司加班回来的他要先补补觉，不然晚点女儿又从幼儿园带回一堆的手工作业，每天都得打晚班。
他真不知道每天幼儿园布置那么多小孩根本不可能完成，实际上只能是大人动手的手工作业干什么，偏偏这些小孩子都乐在其中。
睡熟的男人没听见身边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声，侯宴与看着舅舅睡着了，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摆好，又抽出了一张试卷东看看西看看，撅着小屁股藏到了舅舅正睡着的沙发底下，低头看了看，确保万无一失，叹了口气开始做作业。
做了没多久，侯宴与同学又不安分了。他看着舅舅的头发今天没有扎，一双小手被吸引了过去。
想着同班女同学的漂亮的长辫子，他干脆给舅舅也编一个吧，这样舅舅醒来后，如果妈妈打电话来了，出于感谢也会帮他。
心动不如行动，小家伙把作业抛在一旁，手上抓了几束发丝开始编起来。
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某个人高估了自己的行动力，看着手里乱糟糟被他打上结的长发，小家伙咽了咽口水，想把它扯开，只可惜头发越缠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