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得利,商人们看的眼红。
有头脑转得快的,也开始效仿安冉的做法,开设工厂,招聘工人,并且偷偷仿照出了安冉的织布机。
安冉听到后,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虽说她的目的也是赚钱,但还是希望,大家一起富起来,开设的工厂多了,那能做工的女工就多了,经济不就发展起来了。
她还问来报信的人:“他们的纺织机造的如何?”
“没问题,能正常使用。”
安冉又问:“模仿的商人多不多?”
来人迟疑道:“不太多,主要是纺织机不太好造,要开设工厂,就要有能够对应的纺织机,造不出来,想开工厂,也是白搭。”
安冉想了想,便去找张茯苓,询问了一下对方的近况,随后切入正题,直言了自己的来意。
“什么,你要把纺织机的制造方法写在报纸上传播?”
张茯苓听到这个消息,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喊了起来。
安冉看她一副大受惊吓的样子,安抚道:“别着急,这件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下来的,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张茯苓复杂地看着安冉。
这人比自己年纪还小,但
论魄力,论心胸,论能力,都比她高出了不止一点半点。
纺织机这么珍贵的东西,说是下金蛋的母鸡也没错,她却说舍就舍,着实让人佩服。
“好,我一会就写文章。”张茯苓答应下来。
由于纺织厂出产的布料十分畅销,纺织厂一再扩展,管理有些跟不上,有些事情经常来不及处理。
安冉有些头疼,希望找个有管理能力的人出来,她把女工们召集起来,让她们畅所欲言,说实话,效果非常一般。
这时候的女子,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安分守己,做好手头的事情就是了,主动陈述自己的观点,管理那么一大帮人,对她们来说,着实有些难了。
安冉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起码能找到一两个例外的,结果却是一个也没有。
正要宣布散会,却忽然有个女子站了起来,鼓起勇气道。
“夫人,我提一个问题,我觉得现在厂子里都是工作四个时辰,有些不公平,因为有人在这四个时辰里,纺织的过,有人却偷懒,但她们拿到的工钱却是一样的,这很不公平。”
安冉意外地看向这女子。
只见对方穿着粗布袄子,一张
脸虽不甚好看,却端庄坚毅,眼神也十分果决,看得出来是个麻利爽快的人。
她饶有兴趣地问道:“哦,除了这个,你还发现了什么,你打算怎么改进呢。”
见安冉没有驳斥自己,反而好言跟她说,女子胆子更大,侃侃而谈,开始还有些怯懦,越说越自信,而且提的意见也很中肯。
安冉很高兴,当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孟韶。”
安冉颔首:“很好,孟韶,以后,你就是纺织厂的厂长了,月钱翻三倍,但我希望,你提出来的这些问题,下次都能改正。”
孟韶惊喜不已,三倍月钱啊,那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好事,孟韶激动的当场掉下了眼泪。
周围与她交好的女工轻声安慰:“孟姐,别哭了呀,这是好事,你现在是厂长了,休了你的婆家和赶你出来的娘家,肯定都后悔死了。”
“我这不是哭,我这是开心。”
孟韶吸了口气,面庞变得更为坚毅,“我说过,我要让他们,让他后悔!”
安冉随意打听了一下这个孟韶,得知她是因为生不出孩子,被丈夫无情的休弃,娘家嫌丢人,不让她进家门
,走投无路之下,才来到纺织厂做工。
啧,世人真是瞎眼的多,这么能干的女子,留在身边,何愁家里日子不好过。
孟韶在当上厂长没多久,就发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