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挺好的。
苏以琛和齐弈,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如果打出这个旗号,应该能分化不少内部的匈奴人。
“这事还得跟铁穆商议吧,他怎么想?”
傅南风道:“我还没跟他提,或许我们可以一块去。”
两人一起去找了铁穆,把计划跟他说了,铁穆也知道,两边现在局势紧张,一直打下去,对于哪边来说,都不是好事。
最好的办法是,马上休战,可他又没那个权力。
此刻听傅南风和安冉这么一说,自是满口答应下来,他本就是来寻求帮助,推翻苏以琛和齐弈的。
三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把事情定了下来。
安冉连夜让人送了书信进京,请苏以安下旨册封铁穆为匈奴王,还发了封书信去呵斥苏以琛,这道旨意一下,苏以琛立时变成了乱臣贼子。
拿到旨意后,傅南风配合的第一次发动了对匈奴的攻击。
柴戒立功心切,表现的无比勇猛,可惜太过冒进,明知道穷寇莫追,却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结果不负众望的被俘虏了。
陈树知道后,带人穷追不舍,又想办法与匈奴周旋,才算是把
柴戒给救了下来。
但柴戒却看不上陈树,对她爱答不理的,仿佛自己被陈树救了,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一样。
陈树让他去见傅南风,柴戒粗声粗气道:“知道,你已经说过一遍了,用不着你三番五次的强调,我又不是聋子。”
说完,气哼哼地离开了。
陈树倒也不在意,自己来营帐复命。
大帐里,傅南风正在批评柴戒,“我怎么跟你说的,你上次就犯了同样的错误,这次要不是陈树,你就死在匈奴人手里了。”
“我又没她救,而且,就算她不去救我,我也能想办法逃出来。”柴戒梗着脖子,争辩道。
傅南风还未说什么,在旁边听着的安冉不乐意了。
她盯着柴戒:“你说什么,你自己能逃回来?这话你是当真的?”
柴戒没听出安冉语气里的异样,心虚地道:“当然是当真的,本来,本来她不去,我也在想办法了。”
“好!”
安冉猛地一拍桌子,怒目道。
“所以陈树是救了只白眼狼了。她救你还救错了对吧,你那么厉害,你怎么被匈奴人抓走了呢,当时陈树就不该救你,让匈奴人把你杀了,我看你嘴
还硬不硬!”
柴戒的脸涨的通红,辩解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堂堂一个男人,就算是死了,也好过被一个女人救她这么一来,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安冉气的恨不能上去直接揍人了,傅南风连忙喝止,安抚道:“你不能动胎气,别忘了萧大夫说的话。”
说完,他又呵斥柴戒,“女儿身怎么了,人家陈树比你强,能救你,你就得服她!”
安冉把陈树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柴戒一愣一愣的。
他没想到,陈树还有这样的经历,一直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想到还曾经统领过那么多的人。
这么一想,自己好像真的不算什么。
柴戒顿时有些羞愧,主动对陈树道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姑娘是女中豪杰,是我见识太短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柴大人毋需如此,在这里,我不是什么姑娘,只是一个为国而战的普通士兵罢了。”陈树淡然地道。
柴戒听完,肃然起敬。
自此后,柴戒对陈树倒是高看了一眼。
傅南风带兵持续高歌猛进,攻下了匈奴一部分土地,但麾下士兵也颇为受苦,因为匈奴境内
更加寒冷。
不少士兵手脚都长了冻疮,肿的老大,走路和拿兵器都十分困难。
安冉在兵营里巡视的时候,看到大伙挤在一堆取暖,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