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傅子北果然一早就开开心心地来找安冉和傅南风,两个大人也很给孩子面子,一路上就跟着傅子北的步伐,听着他的讲解,慢悠悠地逛着皇城。
大街上,挂满了灯笼,摊贩在大声叫卖,到处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街上年轻男女很多,以往女子是不能随意出来的,但这个节日就可以。
安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傅子北,发现他目光除了落在两边的吃食上,就是玩的东西上,都没正眼看过街上的小娘子。
这是还没有开窍呀,安冉心里想着。
正在这时,一个姑娘拦住了傅子北,递给了他一个荷包,傅子北没有收,礼貌地道谢,小姑娘似乎有些难堪,顿了一下,拿着荷包跑走了。
安冉连忙问道,“那姑娘是谁,你认识的吗?”
“是徐玉的妹妹,徐珠。”
两人昨日在亭湖里见过一面,那个一直盯着傅子北的女孩,就是徐珠。
安冉没看清脸,随口问道,“小姑娘长得怎么样,你不喜欢?”
“娘亲,我如今心思只在学习上,其它的事情,暂时还没想。”傅子北平静地道。
安冉勾了勾嘴角,开玩笑道,“想
想是可以的,但不能实践,起码得等到你成年之后,有了能力再说。”
傅子北:“孩儿谨遵娘亲教诲。”
啧,傅子北与傅子瑜子馨的最大不同,便是十分恪守规矩,跟个小古板似的,逗起来都没什么意思。
逛了大半天,安冉有些累了,准备回去休息,三人便打道回府,走到一半,傅南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只簪子。
“七夕礼物。”傅南风把簪子塞到安冉手里,目不斜视。
安冉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哪有人像傅南风这样,送个礼物,搞得跟送炸弹一样。
她仔细地端详着那只簪子,簪子雕工很好,没有几十两银子,绝对拿不下来。
“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跟子北说话的时候。”
安冉想了一下,又笑了,就那么一会功夫,难为他就去买了趟东西。
她把簪子拿在手里把玩,有些爱不释手,嘴上却对傅子北说道,“子北,这么多年了,你爹也就这一次开了窍,以往……”
话还未说完,忽然被傅南风推了一下,巷子口,忽然冒出几个穿着黑衣,拿着剑的人。
这几人将他们三人围住,一言不发,提刀就
刺。
傅南风已经率先上前迎敌,只是对方有好几个人,他只有一个,很吃亏,安冉便交代傅子北,“你找个好地方,不要乱跑,自己待着,我去帮你爹。”
傅子北也是学过功夫的,但他知道,自己那几下就只是添乱而已,故而乖乖点了点头,道,“娘亲,你和爹爹注意安全。”
几个刺客功夫一般,安冉和傅南风联手之后,对方节节败退,安冉夺过一把剑,三两下解决了几个人。
剩下最后一个,她本想留着性命逼问一番,但对方自己抹脖自杀了。
两人揭开黑衣人的面罩,发现都是生面孔,根本不认识。
当晚,木道人见三人回来,正想打趣一番,蓦地发现,安冉和傅南风衣裳都有些凌乱,惊讶问道,“你们不是逛街去了吗,为什么看着像是打架了?”
“就是去打架了。”
安冉便把在巷子里遇到刺客一事说了,木道人大为震惊,“岂有此理,皇城底下,竟敢如此放肆,你们放心,这些刺客的身份,我一定追查到底!”
傅南风颔首,“明日我们便要离开,但子北还在这里,不知道刺客会不会把目标,放在
子北身上。”
“他们敢,若是敢伤到我徒儿一根寒毛,我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木道人满脸戾气。
安冉和傅南风自是放心他的,交代了傅子北一番,便收拾了东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