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和傅南风哪儿敢停留,立刻撒腿就跑。
只要出了城,万事大吉,管他那么多,他们这么一跑,城门口登时大乱,士兵也反应过来,立时大叫,“来人啊,抓逃犯!”
呼啦啦,一群士兵涌了过来,将城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两人见状,只能往回走,后面追兵已至,无奈之下,二人逃进了一条小巷子,外面是百姓的惊呼和追兵的厉喝。
傅南风侧耳听了下,沉声道:“人数增加了。”
也不知道蓝道同怎么弄的,皇城大街小巷都是在抓捕他们的士兵。
这种情形下,想要离开皇城,简直比登天还难。
两人东躲西。藏了大半天,已是筋疲力尽,眼见被堵到一条死胡同里,傅南风咬牙道:“我断后,你先走。”
安冉自然是不肯。
那么多人,就算傅南风功夫厉害,也打不过,到时候被蓝道同抓到,下场可想而知。
“你们去这里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是!”
几个士兵脚步逼近,傅南风和安冉都做好了杀人的准备,忽然,一个老头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抓着安冉的手,道:“不是说去我家做客,往这边走。”
安冉
吓了一跳,仔细一瞧,还是个熟人,顿时惊讶道:“老伯,是您。”
这位,就是之前杨本家的那个看门老伯,当初黄诚查案的时候,安冉帮了他一把,后面对方又告诉了她杨大小姐溺水的秘密。
老头没说什么,只拉着他们进了一间很小的院子,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在这儿躲躲吧。”老头给二人倒水。
安冉双手接过,十分感激道:“老伯,这次真是太谢谢您了。”
老头儿摆摆手,叹了口气道:“都是些可怜人,你也是尽心帮助过别人,若是没人帮你,岂不是显得这世道太无常。”
听了这话,安冉忍不住鼻子一酸。
“老伯,那杨家……”
“杨家死绝了,下人都被遣散了,我也就出来了,唉,好好的一家子,怎么就闹成这样了,从大小姐开始,到老爷自己,可怜可怜啊。”
安冉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她始终不明白的是,她已经跟杨二小姐说的那么明白了,为什么对方还要上吊?
老头儿道:“二小姐其实是个很通透的人,谁知道她也做了那样的事,可惜齐大人都没能劝住她。”
“什么齐大人?”
“齐弈齐大人啊,你
走了之后,齐大人来了府里一趟,说是你给他带了几句话,让说给杨二小姐。”
安冉大吃一惊,跟傅南风对视一眼,齐弈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给她透露,若不是老头儿说起,他们至今不知道。
两人在老头儿家里躲了一晚上,第二天,在老头儿的帮助下,化成他的儿子儿媳,顺利出了城。
与老头儿告别之后,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往边关,昼夜不停,终于抵达,二人没有停留,又去打听当年押送胡泽去京城的差役,找到那差役李山,跟他打听胡泽的事情。
“胡泽啊,他早不在这儿了,很早就被四皇子给带走了。”
“那您知道他被带去哪儿了吗?”
李山笑起来,“这谁知道,那是皇子的事情,咱们这些底下的人,哪儿好打听那么些事,不要脑袋了不是,怎么,你们是他亲人?”
“对,有些交集。”
“那可不好找了。”李山摇着头,感叹着走了。
安冉和傅南风打算再次在停留几天,问问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当晚,二人在湖边休息。
第二日一早,安冉起来,却发现不远处不知道何时来了个人,她吃了一惊,连忙把傅南风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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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