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县之后,安冉去找那个放蛇害人的女子。
对方当初伤了髙抚之后,就跑掉了,当时傅子瑜也慌了,没空去管她,现在去找人,才发现,那个女子,已经掉进水里,溺死了。
安冉觉蹙眉,这件事未免太过凑巧,哪有前脚害人,后脚自己就死了的。
她跟髙抚谈了谈,髙抚说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是我伯父高业派来的,之前子瑜和他起过冲突。”
安冉让他详细说了说,听完之后,她心里有了主意。
她留下傅子瑜照顾髙抚,自己前去县衙见县令,临县的县令叫做白非,并不认识安冉,听到是个女子求见,根本不愿意见面。
直到安冉说,她是知州商安派来的仵作,白非才大怒,让人将她押了进去。
白非冷冷看着她,质问道:“你为何冒用知州大人的名字,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要被砍脑袋的。”
“大人,我并非撒谎,我的确是自州府来的。”安冉不卑不亢,一点不怯场。
白非冷笑道:“说的好听,商大人为什么要派你过来,你过来又是为了何事?”
安冉不疾不徐道:“听闻近日临县出了一桩溺水案,
大人一时裁断不绝,所以知州大人特地派我过来,帮助大人处理这起案件。”
“呵呵。”白非冷笑不已,根本就不相信。
安冉见状,也不着急,而是取出了一样东西,递到白非跟前,道:“大人请看,这是知州大人给我的信物,这样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白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信物,狐疑地拿起来。
“你说,这是你的信物?”白非神情古怪。
安冉颔首:“不错,大人这下可以相信我了吧。”
白非盯着那信物看了许久,才将信物还给安冉,语气奇怪地道:“行,我让人将尸首抬出来。”
衙役领命,很快就抬了具尸体出来,那尸体用白布盖着,看不出什么,到了安冉跟前才掀开,露出内里一具发胀的女子尸体。
安冉对着尸体一通检查,看起来十分专业。
白非就在旁边看着,眼神高深莫测。
足足过了一刻钟,安冉才算检查明白,白非问道:“查出什么没有?”
安冉斟酌着道:“有一点眉目,但现在不敢确认,此事小人还要去探查一番,大人稍安勿躁。”
“哦。”白非兴致缺缺,眼神意味不明地将
安冉上下打量了一通,末了道,“那你就去查吧。”
安冉顺势告辞。
出来后,她回忆着刚才看到的尸体陷入沉思。
女子是溺水,这一点不用怀疑,另外一点比较有意思的是,女子身上布满了刺青,在这个保守的朝代,好人家的女子,是不允许刺青的。
除非,是青楼女子。
那么问题来了,既是青楼女子,为什么要装作良家女人,去哄骗傅子瑜?
安冉一路想着这些问题,同时看向自己手上,那里沾着一些颜料,是从那尸体身上弄下来的……
临县不大,安冉稍微打听一下便有了结果,顺藤摸瓜,找到了一家叫做花坊的青楼。
她目下还不知道,那女子是否真是青楼的人,但,现在调查的方向指向这里,只能说,有点太凑巧了。
安冉装作路人,无意间路过花坊,随便看了一眼,大白天的,里面的姑娘也都站在外面,穿着清凉的拉客,十分奔放。
安冉飞快过去,心里琢磨着,她这样恐怕进不去,便先去客栈,换上男装,又跟傅子瑜简单说明了一下,仍留他在客栈里,自己趁着夜色,去了花坊。
相比白天,花坊的
夜晚更加热闹,恩客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安冉把自己画成了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又瘦又黄的中年男人,跟他本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刚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