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免得说了大话丢人。”
恒王妃听她话音就知此事今日无法善了,随即站起身,丢下狠话:“此事若与恒王府无关,我定去陛下面前告你,到时丢人的是你。”
“阿嫂可去告状,正好阿爹还不知情,细细说来阿爹很久没有看到恒王兄了。”楚染毫不顾忌恒王的面子,将最后一层薄如蝉翼的纸给戳破了。
恒王失势,还不知能不能见到陛下。
恒王妃从未像这般丢人过,一口气压抑在心里,气得拂袖离开,连最后的礼节都不顾。
楚染还追着走了几步,冲着她的背影喊话:“阿嫂走慢些,相府的门槛有些高,莫要摔倒了。”
不说还好,话音方落就瞧见恒王妃摔了一跤,被婢女搀扶着起来,三步作两步地小跑着离开。
恒王站不起来,作为他枕边人哪里会被旁人尊敬,眼下没有人戳破这点,今日被楚染点明后,恒王妃再无底气去争去闹。
到了傍晚时分,陆相便回府了。
近几日她都回府很早,楚染当作不知,也鲜少去理会她,反是阿秀将白日里的事情具体说一遍,一言一句都说与陆莳听。
对于楚染的强势,陆莳也未作惊讶,毕竟前世里的新平公主本就不是低声下气之人,成亲后磨平她的棱角,又因太子之死而恢复原样。
摆手示意阿秀退下,案上置一果盘,摆着几片冰瓜,约是吃了一半了。时间放得有些久,只剩下些许凉意。
楚染在小榻上斜靠着,距离上次给西北送银子过去小半年了,算算时辰也该要再去送了,她前几日看了温泉馆的账簿,要回些银子,或许可填补空缺。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银子,陆莳来时也未曾发觉,在人近后只是习惯性地往一侧挪去,而后继续翻着账簿。
陆莳看得直皱眉,顺势看过一眼账簿上的数目,发觉是温泉馆的,恍然知晓她的心思:“殿下想用银子?”
楚染不隐瞒,道:“嗯,算算时间也该送些银子过去,且太子去后西北势必恐慌,不若早些送过去安慰他们,陛下心思不好猜,不如走一步看看。”
如今她也不再畏惧的,西北雄兵,也不惧怕陛下猜疑,她处郢都城内有陆莳护着,也不会出事,不必再谨小慎微做一卑微之人。
陆莳知她意,顺口道:“温泉馆内有余银,殿下可送去西北,恰好以中秋的名义送过去。”
“也可。”楚染答应道,她想到太子私库内的宝贝,心中存疑:“东宫私库的钥匙在哪里,太子妃处当没有,不然早就会说了,阿楠一死也不在她的宫里。”
“钥匙在殿下这里,前些时日太子送来的伤药被退回东宫后,太子送去署衙,后来我翻找时才看到的。”陆莳眼神冰冷,不喜不忧,好似在说着一件平常的事。
楚染一听就知太子的死是他自己筹谋的,恒王染毒,不见得他就会避过。尤其前几年陛下那般不喜他,暗地里猜他与西北的关系,怎会简单饶过。
心中陡然凉得彻底,陛下皇位来得不正,将所有人也都肖想成大逆不道弑君夺位之人。
“陆相早就知道太子打算?”
“东宫谋划,我并不知情,见到私库钥匙后才隐隐猜测,太子与你一般都染了毒,不过太子不如常人,毒素无法清除,活不过弱冠之龄。”
陆莳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说着朝堂之事一般简单,楚染习以为常,也不认为她无情冷血,早就习惯了她的情绪。
太子若在,她肯定将人痛骂一顿,如今已入皇陵,她什么都做不了,唉声叹气只会落得梦中一般都情形,将自己陷入困境中,她默然叹息后看着陆莳:“改日去东宫看看,他既然把私库给我掌管,为的还是皇孙,就他吝啬的样子,也不见得是送我的。”
“太子曾笑言殿下有相府,胜过东宫。”陆莳本是担忧她心情不好,本想宽慰几句,不想她自己想通了,随口打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