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大,陆莳冷声道:“对殿下不敬,也是你的罪过,以下犯上,先拿下。”
还未开始对峙,陆相就恼了,其余的人看着新平公主都是一愣,只当是小将军,忙俯身行礼。
方才叫嚷的那人瘫软在地,未曾开始就已经败了,忙叩首行礼,大呼:“殿下、殿下,臣不识您,望殿下恕罪。”
楚染不搭理他,反看向粮仓,拉着陆莳就道:“陆相,你我去看看粮仓里有什么宝贝,让人这么藏着掖着。”
清河的粮仓颇大,一眼看过去,比起相府还要大些,新平公主开头几句话就堵住了所有人的话,陆莳也心明,这不过是刘章的一场戏。
未曾敲锣,就知戏里说些什么。
连城亲自带着人去查,也不用清河的,他开时带了几百人,全都吩咐下去,对着账目查粮。
楚染作势看了几间屋子,趁着无人在与刘章道:“刘大人莫要将我与陆相当做猴来耍,你自己干净,我是信的,但是用我们来演戏,就要想想后果。”
陆莳走在前面吩咐连城一些细节,听不到新平公主的话,可看到她黝黑的眸子,遍体生寒,刘章心里稍稍安定,“此事还要谢殿下提醒。”
“记着就好。”楚染冷酷一笑,大步追上陆莳。
现在原地地刘章劫后逢生般吐出一口气,趁着这次机会也正好清理清河内的蛀虫,有喜有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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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曹夫人再次求见,空手过来的,见到楚染只递了一张纸,就回去了。
曹夫人在清河多年,摸透这里的底子,让人去寻合适的商户是最容易的,楚染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不想曹夫人自己聪明,就把东西给找来了。
曹夫人再来时送了一壶银瓶装的葡萄酒,道是给楚染尝尝。
陆莳懂酒,在曹夫人离开后就品尝一口:“这不是清河酿的酒,该是海上运过来的。”
吴江的酒口味与大楚相似,并无太多的区别,因此不会有太多的人去买,而曹夫人送来明显不同。
“再观酒壶,银色的壶身上一颗宝石,并非是吴江打造的”
楚染点点头,捏了个杏肉果脯吃了,舌尖酸过以后就是调味,她这些时日没有吃这些果脯,倒是挺怀念的。
“曹夫人的意思我知道了,她多半是找到人了,这酒好喝吗?”楚染从陆莳手里取过酒盏,本想再斟,见盏中还有半杯,就直接饮了。
陆莳唤都来不及,唇角一抿,就不说话了。
喝了陆莳剩下的酒,楚染品出不同,“大楚的葡萄酒如同果酒,与茉莉花酒、百花酿不过是换了香气罢了,酿出来的酒味也是不浓。”
“明日让曹夫人两人带来看看,你那里粮仓查得如何了?”
“查出些名堂,陈米占了一半。”陆莳解释,让人将葡萄酒收好,免得楚染今晚就喝了一半。
楚染喝了一口觉得不过瘾,自己又斟了满满一盏,才让婢女收拾下去,“哪里来那么多陈米?”
“不知。”
陆莳都不知的事,多半还是有些名堂的,楚染不问了,将一盏酒都喝了,觉得口味不错,就补充一句:“让曹夫人送些过来,回去给太子尝尝……”
她敏捷地顿住,下意识捂住自己嘴巴,悄悄地望着陆莳:“那个、还有新阳,老夫人喜欢,也给老夫人留着。”
陆莳冷冷瞥她一眼,没有回应。楚染就心虚了,她主动攀着陆莳的肩膀,灯火下凝视她不染尘埃的眸子,“别生气,顺口惯了,不给就不给,我不会再留着。”
她难得讨好,陆莳也给她机会,神色缓和,“你想留,曹夫人也未必拿得出那么多,海运不易,这些东西比金子都要珍贵,哪里有那么多让你每人都送上一些。”
楚染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不想有这么多门路,镇重其事地点点头:“晓得了,不留了。”
“口是心非。”陆莳解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