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刕国的亡国公主,殿下心善,怜惜我在太尉府中的非人遭遇,将我救下,尽管跟着殿下时间尚短,但就我眼见的这几日,各样的谩骂、不敬、算计、陷害就不断,可想而知,这些年来,殿下一个人又是如何过来的?”
“而在殿下如此难挨的岁月里,你们这些所谓的至亲,又在何处?”
在泠姐姐颤着音说完后,小人儿离痔将菩萨代入自己的过往中,泪水涟涟,更叫一个止不住,顿时看黎广桐是更加的眼不是眼,鼻不是鼻。
她撅着小嘴,愤慨道:“对啊,菩萨哭鼻子的时候,就只能蒙在被子里偷偷的哭,你们都不在,现在凭什么对她那么凶!现在连你们这些亲人也觉得菩萨碍眼,底下那个银衣姐姐,跟婢女嘀嘀咕咕半天,不就是怕菩萨抢她财产,还特别的嚣张跋扈,你们全都是坏人!”
这些话,就好似无数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扇在黎广桐的脸上,让人到中年,却依旧仙风道骨的他,颓败羞愧。
他不禁朝桃红的人影伸出了手:“宛儿,你……”
离宛却后退一步,避了开来,转过脸,只留了个萧索的背影:“您说我怨生父便是大不敬,那么您呢,随意将一个在乡野杀过男妻的女子,只因其与我生父长相相似,便把她宠上了天,将她当成是心里的慰藉,这又是尊重亡人了么?”
说完,牵着离痔与泠奚的手:“我们走。”
黎广桐想要说些什么挽留,却大张着嘴,讷讷片刻,终是绛酡着腮颊只言片语,皆凝在嗓中,说不出……那内里的半丝愧疚。
冬末春初,梨花落,漫天飞,如雪,又如泪。
茫茫然间,催生了几人的离愁别绪,又抚平了几人的眼尾啼痕。
楼下院中
薄艾一直被坊主拉着,不能动弹:“赎我的贵人是皇女,又岂会赊你的账不成?”
坊主只笑眯眯道:“贵人自是不会赊账,但我怕你跑了,到时没法向贵人交代啊。”
这小子,看着老实,鬼心思挺多,可不得看牢了些。
黎沐依是一脸的悠然,就凭大皇女的性子,怎可能向广桐先生低头,两个高傲的人注定是形同水火,一生不容。
但她万万想不到,离宛是没低头,却硬生生叫别人,心甘情愿的低了头,从此更是辗转反侧,内疚难耐,直到主动的“纡尊降贵”、“老脸卖萌”,将亲情裂缝弥补完全,才可勉强入眠。
以至于都城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惊叹着“那真的是都城首富黎广桐么?怎么蠢萌蠢萌的?哪还有半点不动声色间,吞你一半生意的狡狐模样?”
现下的首富,颓然下楼后,招来心腹管家,只有冷冷的一个字:“查!”
查谁?查黎沐依啊!
首当其冲的就是赎人不成,砸了都城第一
乐坊的嚣张事迹。
而重生而来,披着栖泽壳子的薄艾,早早就悄然离去,却在离栖府尚有十数米的位置,便被不明人士袭了击。
待醒来后,刚迷蒙的睁了眼,就被面前暴突的眼珠吓了一跳,昏暗的光线中,隐隐的霉味。
“醒了?”冰冷的、像是蛇鳞质感的嗓音,叫人不寒而栗。
还未等他惊异于此人的异色双瞳,便发现自己的身下又僵又凉,不自在的挣动两下,却是动弹不得,但更令他惊骇的……还是此时此刻自己的动作。
两腿折着?
竟然是……极为羞耻的生孩子的姿势?!
你想干什么?薄艾惊恐的无声嘶吼。
怪医桀桀怪笑两声,移了视线,大赖赖的盯了他一会儿,眼神却是轻蔑至极,语气森冷中,透出股难言的兴奋:“不行啊,真的是太不行了。”
放屁!什么不行?
朕明明能一夜御七女!
“给你换上女子整一套儿,搞不好日后啊,还能怀个孕产个子,再考虑给你重换个男性的宏伟物什,但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