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医馆才有,连给皇室贵人看病的太医们都有品阶之分,给贵人们看病的自然都是医术最高超的大夫,这种事古来有之,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他们看人下菜碟一样。
见围观之人越来越多,纪亭玉只得说道:“这必定是小人在背后胡说八道,污我们医馆清名,我们馆内从无这样的规定,还请夫人不要听信这些谣言!”
陆茵陈笑了起来:“呵呵,我只是和纪大夫开玩笑呢,纪大夫这么认真做什么?要有人以后敢当面这么污蔑贵医馆,我第一个不答应。”
纪亭玉刚要松口气,就听陆茵陈继续说道:“贵医馆要是真有这样的规矩,又怎么会让一个实习大夫给侯爷的长子看诊?侯爷的儿子还这么小,难道就不怕被个实习大夫看出个好歹来吗?”
陆茵陈是笑着说这话的,语气却比刀尖还锋利,纪亭玉头上不自觉就冒出了冷汗,难道真是侯爷的儿子看诊出了什么问题?他忍不住朝陆茵陈怀里的小孩看去,想看看这小孩到底什么情况,但陆茵陈把儿子用宽大衣袖遮住,他只看得到一双如玉洁白的小脚露在外面,才微微晃了几下,就被陆茵陈用手按住。
见纪亭玉在打量自己儿子,陆茵陈冷笑了一声。
纪亭玉忙回过神,还好他早有准备,就把提前想好的那套说辞搬了出来:“夫人来请诊那日,馆里的老大夫们均外出看诊,亭玉亦是如此,后来听我徒弟说起,当日实习大夫江陵一听闻是侯府有请,便毛遂自荐,央求馆内留下值守的众医师让他前去,还说他特别擅长诊治小儿病症,其他医师看他信心十足,执意前去,便把出诊机会让给了他,等到亭玉和其他大夫赶回馆内时,江陵告知我们一切均已办妥,后也未曾接到侯府再次请诊的音讯,我们就信了江陵那厮之话,所以……”
“所以你们就不闻不问,等着我亲自找上门来?”陆茵陈冷声问道。
纪亭玉装作叹了口气,转而言其他:“此事说来也怪我们,让江陵这个外地来的铃医进了医馆,他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说是为了精进医术,我们馆内又一向惜才,看他这么上进,便同意让他留在馆内跟着我们学习,谁知这个江陵竟是个想借机攀附权贵之徒,馆内接到的大大小小病症他都想插上一脚,平日里他不出错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谁曾想会连累侯爷的小公子,亭玉自知难辞其咎,待江陵回来我一定从重处罚他,必定给夫人一个交代,如果夫人不满意,我们把人送到侯府给夫人亲自处置也可。”
听到纪亭玉的话,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他们说的是小江大夫吗?小江大夫医术那么好,怎么会医坏了人呢?”
“什么小姜老姜的,小姜能有老姜辣?没听他们管事的那个大夫说那人是来学习的,还是个实习大夫,装什么绝世名医?不就是为了攀龙附凤往上爬罢了,结果这次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丧良心的大夫活该被打死!”
“你少满嘴喷粪的,不知道就闭嘴,小江大夫医术可厉害了,还是个大善人,我妹妹前年溺水落下了一个病症,看了多少大夫都没用,家里的钱也要花光了,没成想上天怜佑,让我妹妹碰上了小江大夫,他每半个月就来给我妹妹看一次诊,风雨无阻,就这么给我妹妹治了大半年,我妹妹病症终于痊愈了,而且你们知道他每次看诊收多少诊金吗,就三文!三文钱别说药钱,连街边的大肉包子都得五文钱呢,小江大夫可真是菩萨转世!”
“我这条腿一到阴天就疼得下不了地,也是小江大夫看好的,这小江大夫的医术那可是顶顶好哇!”
“老婆子我啊一有个头疼脑热就爱找小江大夫,小江大夫待我们病人最有耐心了,不像这个医馆的其他大夫,一看到老婆子我穿得这么寒酸,就巴不得赶快把我打发走。”
“嘿,这都是哪里冒出来这么多医托,这个姓江的医术要真像你们说的这样,能让人家侯府夫人闹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