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你用冰刀鞋砸冰窟窿的时候，动作不是挺利索吗？”
冯双吓得直接身体一颤。
他怎么知道？！
万晨却是一脸疑惑道，问：“什么冰窟窿？”
“我来之前看了你们的训练视频，正好看见有个人蹲那儿，用冰刀鞋偷偷砸冰面。”唐钱指了指早上冯双摔跤的地方，直接道：“你们不知道？”
看视频的时候，他以为这么明显破绽，肯定会被发现。
看来这个教练也不怎么样，竟然让一个新加入的学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使坏。
当时看到视频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人在冰上凿窟窿，是和工作人员有矛盾，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另一个人。
妈的，拿自己今天如果没来，一个天才不是就要蒙受冤屈，被他们赶走了吗？
想到自己到手边的钱差点飞走，唐钱当场急得直吸冷气。
秦双听见这话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人看着不靠谱，说话做事都是一针见血，竟然是看过监控才来了。
本来她刚才拍了照片，是准备下午告诉万晨真相，没想到唐钱以来，直接就甩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顺势把自己手里的证据拿出来。
“这是我刚才拍的照片，她的鞋上明显有磨损的痕迹，都还是新的。还有冰坑的照片，能看到上面的痕迹都是人为凿出来的。”
这个DV是平时放在俱乐部的，教练经常用它来拍摄学员的训练情况，好做总结和调整，所以像素很高。
连高速运动时的画面都能拍摄清楚，那个冰坑上的细节和冰刀上的每一条刮痕更是被拍摄得清清楚楚。
万晨迅速接过照片，一眼认出了冯双的冰刀鞋。
“你……这是你自己凿的？”
冯双傻了，哪想到现在冰坑都填上了，竟然还有这么多证据。
要是自己现在被赶出去，秦双的父母肯定会发现什么，打印好的那些礼物，也可能全部化为泡影。
一咬牙。
欲语泪先流。
“对不起，教练，那个冰坑确实是我不小心弄出来的。我太着急了，一直想早点恢复以前的状态，可怎么也练不好，一着急就在地上磨出了一个大坑，还让自己摔了一跤。”
“本来是想告诉您的，可我知道您一直都希望我能早点康复，如果知道是我自己摔的，肯定会责骂我，所以才会……”
说着，她低头委屈地擦了擦眼泪。
万晨见她低头垂泪的样子有些可怜，长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事儿确实让人一言难尽，但想想冯双拥有的短道速滑技术，还有苏皎月的认可，他只能原谅。
“你直接跟我说，我又不会骂你。”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冯双连声道歉。
万晨又转头对秦双和唐钱道：“她也是一时心急，年纪小，总会有想错的时候，我相信不是故意的，毕竟她可是获得过苏皎月教练的认可……”
唐钱却不屑道：“谁的认可在我这儿也不好使！苏皎月自己都不怎么样，现在年纪大了，竟然还认可这种水平，我看是越来越退后了。”
不像万晨一样，把苏皎月的一句话当做圣旨。
万晨尴尬地笑了笑：“那现在……”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她尽快加入飞雪俱乐部短道速滑组！”唐钱郑重其事道。
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
要是她跑了怎么办？
万晨刚要答应，冯双着急道：“可一年一度的选拔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要是这样开先例，以后怎么办？”
闻言，唐钱转头看向冯双，微微眯起眼睛。
这个小女孩模样清秀，怎么一肚子坏水？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一字一顿道：“现在我是短道速滑项目的负责人，这个先例我开定了！你不满意？那你可以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