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张手写的小纸条,老人家怕忘当时还特意写了清楚:“你看,地址、联系方式、假身份,大师全都算好了,赶紧去找人!”
“……”廖锦峻真心觉得奶奶在添乱。
但他没有办法说服奶奶放弃,只能在老人的监督之下,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宗洺,你去查个身份……”
两天后。
陈昭昭的住处迎来了第一波客人。来的正是孙家人,当初大师帮他们找到肇事者,因为家事缘故未能及时登门道谢,如今特意前来,除了表达谢意外,还有一层拉好关系的意思。
一个灵验的卦师能帮到的方面实在太多了,孙家受此打击难免有动荡,指不定什么时候又用到人家了。
一番寒暄之后孙家人离去,孙家老太太转道去了廖家。今天廖家老太太给她打电话,再三感谢说她给介绍的那个大师太灵了,他们家的事儿已经办成了,今儿特意请她过来坐坐喝茶。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知根知底,田奶奶自然知道他们家什么事,想着正好自己准备约黄奶奶喝茶,便提了一嘴,三人干脆一同到廖家去。
老太太们整日里没什么大事,也就吃茶逛街打牌做美容啥的,三人聊着聊着,廖家老太太聊到了
田奶奶身上,感慨连连。
“这次真要感谢你把大师介绍过来,否则我们家这事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田奶奶摇头:“那你谢错人了,大师其实是老方介绍过来的,当初我们家那事就是老方帮着给推荐的人。”说着扭头看向一直未吭声的黄家老太太。
廖奶奶连忙向黄奶奶道谢。
黄奶奶勉强地维持着礼貌的笑容。
她家和廖家没多少交集,自己和廖奶奶也不熟,之所以过来不过是看在老田的面子上,加上老太太本来就闲着没什么事儿,去哪儿逛悠不是逛?
然而让她尴尬的是,听廖奶奶这席话,他们廖家貌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为此专门请了大师解决,并且如今已经圆满达成了?
她心里充满了别扭。
别人不知道大师的身份,她可一清二楚。
当初外甥把查到情况丝毫未隐瞒地同她讲了,黄奶奶虽说惊讶,但观点看法和外甥是一致的。以前的事情并不能全部决定未来,再说那事又跟他们黄家没丁点关系,总不能因为这个不承认人家的恩情吧?
可是,跟他们黄家没关系,和廖家关系可大了去了……
黄奶奶听着廖家老太太再三夸赞那位大师多么多么灵验之类的追捧话,心中暗道,这人怕是压根不知道自己嘴里“灵验大师”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昏暗的屋子里。
颓废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颅,一双青筋崩显枯瘦的手用力地抓扯头发,沙哑的声音透着竭力的崩溃,“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知道我更改后的身份,这不可能,不可能……”
廖锦峻冷酷地俯视着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你太贪得无厌了。”
“不可能!”男人犹如受了刺激,骤然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面目狰狞:“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你不可能找到我!”
面对仿若困兽般扭曲咆哮的他,廖锦峻一丝波动都没有,“你真想知道?”
男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盯着他。
廖锦峻忽而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你的消息是从一个卦师那里算出来的。”
“……”
男人凝固地盯着他,“卦……师?”
廖锦峻面无表情点头。
“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男人想要冲过来掐住他的脖子,被两边早就虎视眈眈的保镖立即死死压制在桌子上,只能徒劳地拼命挣扎着。
“不信吗?”廖锦峻冰冷地看着他,“我也不信,但这就是事实。三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三叔,剩下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