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
他也知道,自己分家没那么容易,肯定会有一系列的磨难。
到时候,少不得两位干部从中通融。
大家热火朝天的,都在分家行列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苏二田偷偷地把另外的十斤肉藏了起来。
就是苏老太也没有注意到。
苏老爹这会,全部心思都在自己的孙子打到了野猪,给全村分了肉,是全村的大英雄,一家子的骄傲这个事上。
苏老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这会被那么多人恭维着,他一张老脸笑得跟个菊花似的。
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这么被人恭维过了。
想想,他被人这么恭维,也就是十年前老三当兵,后来传出当上连长,还有三年前老四考上了高中那会。
如今,又多了一件喜事,他的大孙子苏彬,竟然打到了那么大一只野猪。
虽然这野猪,是自个撞死在树上的,那也有他孙子的一份功劳。否则,大家怎么能够吃到这么多肉?
这会,大家也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去镇上割点肉,平日里都舍不得吃肉。
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谁家要是能够吃肉,都是让人羡慕的。
现在,家家户户都能够吃上肉了,这不是喜事又是什么?
苏老爹红光满面。
笑得合不拢嘴。
这份喜悦,直到苏藜被人血淋淋地抬下来,宣告终结。
苏藜的一条腿,伤得实在太重。
小孩子的血肉本来就嫩,被那样大一棵树压住,哪怕只是分枝,那也是相当可怕的。
她被人拉扯出来的时候,哪怕拉的人再小心,依然伤到了。
苏藜哭天呛地,那钻心的疼,直钻骨头,直冲大脑。
最心疼的,莫过于大房的苏大山和刘招娣了。
苏大山还好一些,他毕竟是男人,在感情上,没有那么细腻,虽然也心疼,脸上显出来也不多。
刘招娣就不一样了。
她虽然疼儿子比疼女儿多,但是这个女儿自出生后,她就给予了诸多希望。特别是想让苏藜冒领了宁宁的身份,是把她当摇钱树一般的。
除了利益所在,她也是真心疼着苏藜的。如今看到苏藜伤成了这样,她顿时“心肝啊,肉啊”地叫了起来,抱住苏藜就是一阵哭。
这一抱,不小心就压到了苏藜腿上的伤,苏藜心里只骂娘,这一下子伤上加伤了。
大房,顿时手忙脚乱的,也没人再去注意那几十斤肉了。苏大山抱着她就要去赤脚医生苏五叔那里。
苏五叔就是个赤脚医生,哪见过这样大的阵势,这样重的伤?
他也就是看看小病,谁家感冒了,给颗感冒药,谁家小疼小伤了,他就给扎两针,何时见过这样的?
顿时就吓着了,怎么也不愿意给治,他道:“我哪有这本事?快送去医院啊,这可不能耽搁。”
苏大山也急了,就去问苏老太要钱。
明面上,钱都在苏老太的手里攥着,几个儿子手里是没有私房钱的。
至于到底有没有私房钱,谁也不知道。
苏大山不是苏二田。苏二田老实,赚钱一分一厘都会上交,苏大山却不是。
但他依然问苏老太要钱。
苏老太咬一咬牙,直觉上是不愿意给。
到了她手里的钱,再吐出来,这是要挖了她的心啊。
但苏大山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打消了她这个念头,苏大山道:“娘,阿藜是你亲孙女,将来她是要有大造化的,这腿要是瘸了,你以后可享不了神了。”
苏老太一想,可不是吗?
再也顾不得心疼了,就去房间里,双手哆哆嗦嗦地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是上锁的。
她又哆嗦着手把铁盒子打开了,里面零零散散,有很多钱。
苏老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