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与病床只有几步之远,大宝却连腿都迈不动,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病床上的人会是妈妈?
他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没看住,就出事了,大宝很自责,明明说好要保护好妈妈,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大宝喉头哽住,仿佛堵了一层厚厚的棉花,连呼吸都十分的费力。
难过,伤痛,恐惧揉杂在一起,像是无形的大网网络住最后仅存的理智,后退了几小步,摇着头几乎是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她不是我妈妈,妈妈健健康康的,现在肯定是躲起来和我……”
说到这里,大宝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可偏偏他就是不想相信。
那么狼狈趴在病床上的女人,会是他印象里光鲜亮丽,那么爱漂亮的妈妈。
仅以一张薄被盖在满是灼伤的后背上,他甚至不敢想被子下的妈妈伤的有多重要。
邵承远哽咽,别过头去擦掉眼里涌起的泪意。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儿子,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因为他连自己都无法安慰到。
二宝就站在大宝的身后,犹如雕像一动不动,目光落在了哥哥瘦小的背影上,用力攥紧了拳头,几次深呼吸才能让自己不再哭出来。
大宝嗫嚅的说了两个字,邵承远并没有听清楚,“大宝,你想说什么?”
“骗子!”
虽然不知道他这话是从何而来的,但是邵承远还是来到他的面前,轻轻的抱住了他,瘦弱幼小的让他更加自责。
爸爸温热的怀抱让他悲恸大哭,“骗子,妈妈是个大骗子,她答应过我的,不会让我变成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她骗了我,她说话不算数。”
邵承远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心如刀割到无能为力,只能无助的接受媳妇儿会变成植物人的可能。
二宝早已经是泪流满面,扭头便出了病房,见他闷着头往外走,温润书立刻上前道:“刚刚来了通知,娄老要见你。”
二宝不语,横冲直撞的冲出医院,来到楼下的小花坛。
回头望向了三楼,妈妈所在的病房。
二宝抿了抿唇,再次出口的稚嫩嗓音都变得嘶哑,“什么时候?”
“本来是今天下午,但是大宝回来了,要不要挪到明天。”
二宝摇摇头,他现在不敢见大宝,生怕他会怨恨自己。
“不用,就今天下午吧!”说完,二宝就在楼下的小花坛坐下,这一坐足足坐了一个小时。
直至温润书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二宝木讷的站起身子,“走吧!”
跟着温润书上了车,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车子进入一个超级大的院子,开始例行检查,经历了一层层的安检后,二宝才下了车。
然后被温润书带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娄老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二宝。
见到他连忙招招手,“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二宝记得妈妈说过的话,见到长辈要有礼貌。
一米的距离,他停下身子,微微鞠躬,恭恭敬敬的问好,“娄爷爷,你好!”
娄老上下打量着二宝,这孩子的气息与他之前所见已然大不同。
多了一些丧气,眼底的坚定不移更甚从前。
他牵着二宝的小手,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别人送给他的老字号糕点,“你先吃点东西,听润书说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糕点很软。”
二宝也没拒绝,捧着糕点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一块后,又接过了娄老递来的温水,“二宝,你妈妈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娄爷爷表示很遗憾,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你,我只能为她请来最好的大夫为她治疗,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要求?”
二宝放下杯子,点点头,铿锵有力道:“我有,我希望娄爷爷帮我成立一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