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瑜伽背上浮起一层薄汗。苏棠冲了个澡,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发现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响个不停。
是钟茉念给她打来的视频电话。
她走去床边坐下,拿起手机接通了视频。
手机那头光线杂而暗,音乐声很大。
钟茉念走去了人少的地方,对光举高了手机,拖着尾音叫她:“棠棠~你怎么才接啊。”
“刚洗完澡。”苏棠拨了拨吹蓬松的长发,看她那头挺热闹的模样,道:“你这么晚了还在外头浪啊?”
“这才几点啊,十点都没到,夜生活才刚开始。”钟茉念道。
“啊,”苏棠配合着点头,“夜猫子找我有事?”
“听说你今天去相亲了?”
“听缮弦说的?”
“你真去相亲了?我还以为他忽悠我呢。”
“他可真是个大喇叭。”
钟茉念歪了歪脑袋,不可思议道:“可是你怎么会去相亲呢?你不是一向对男人没兴趣吗?”
“我那是被我哥骗去的,”苏棠提起这事就来气,“他说带我去看个展,等我上了车,直接给我带去相亲的地儿了。这骗子。”
“我就说嘛。”钟茉念恍然点头,八卦道:“你那相亲对象怎么样?帅不帅?”
“你就别来拷问我了,我都已经被家里问烦了。”苏棠瞄了眼手机屏幕,换了个话题:“你在哪儿呢?怎么那么吵啊?”
“还能在哪儿啊,在朗月呗。来吗?”
“不来。”
“我让司机去接你。”
“我说不去。”
“缮弦一会儿也来呢。你准备一下啊,半小时后见。”
“……”根本就没听她在说什么。
既是要出门,苏棠不得不重新化个妆。
在衣帽间里挑了套适合泡吧的辣妹装刚换上,钟茉念遣了司机来接的车已经到大门口了。
*
朗月酒吧里气氛很燃,苏棠被音乐声震麻了,堵着耳朵往里走。
行至吧台,钟茉念拽了拽她:“喝什么?”
苏棠没听清,松开一只堵耳的手,提了声量问:“什么?”
钟茉念凑到她耳边,跟着提了声量:“我问你,喝什么?”
“阿玛罗尼斯。”苏棠道。
钟茉念敲了敲吧台,与调酒师喊话道:“再来一瓶阿玛罗尼斯,送到88号卡座。”
调酒师接住抛起的瓶,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梁缮弦已经在卡座坐下了,正吹瓶。见苏棠也被邀了来,他立马推开了歪斜靠在他肩上的棕发女人,朝苏棠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坐。
苏棠没搭理他,随意寻了个空位坐下,往边上看了一圈,问坐到她身边的钟茉念:“怎么没看到蔡辰莱?你俩不是连体婴吗?”
“死了。”钟茉念没好气道。
“死了?这么突然?”苏棠惊讶看她,“什么时候的事?”
“就……”钟茉念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上周四吧。”
“啊。”苏棠不太擅长安慰人,抓了抓她的手:“你怎么样?还好吧?”
钟茉念被她这关心的语气逗笑:“我有什么不好的?他死了才好呢,净化空气。”
“嗯?”苏棠越听她这话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梁缮弦坐到了她身边,给她递了杯酒:“那姓蔡的劈腿被抓了现行,这俩可算是分手了。”
原来是分手了啊。苏棠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都怪我没听棠棠的话,棠棠跟我说那狗东西好像跟别的女人也牵扯不清的时候我还不信呢。直到上周四,我才真正看清了那凤凰男的真面目。他是处处撒网,到处钓有钱女人啊。”
钟茉念提起那位,秒变嫌弃脸:“啧,晦气。恋爱脑真是要不得。”
“你还好吧,你也不算恋爱脑。顶多,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