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散去,淮惜岛露出了全貌,大片绿色的草坪向江水延伸,嶙峋突兀的礁石被江水拍打着,石上,酒店的遮阳伞像憨态可掬的蘑菇,伞下,胡卓正团着红色的鱼饵,袁庭业利落的将钓竿抛向江面。
一旁的空位上,夏江南说:“来一竿?”
江茶摇头,“我不会,夏总钓吧。”
夏江南说:“想试试吗?我帮你下竿。”
江茶莞尔,“比起钓鱼,我更喜欢吃鱼。”
夏江南笑:“行,钓上来的话让酒店烧了给你吃。”
胡卓酸溜溜的说:“茶茶,我钓上来的也可以给你吃。”
wink说:“那你倒是钓啊。”
胡卓看了看手里黏糊糊的鱼饵,可怜兮兮的说:“庭业庭业,哥!你让我来一竿。”
袁庭业一动不动坐着,专心致志的盯着江面,冷冷说:“不行。”
夏江南和wink顿时大笑起来。
这两人笑得开心,那两个,一个惨兮兮一个冷酷无情,显然里面是有故事的。
夏江南笑够了,一边串鱼饵一边说:“以前是让胡卓摸竿的,结果有一次他抛竿的时候没抛好,把鱼钩抛到了庭业身上,他特蠢,勾住庭业了还不知道,使劲一拽,鱼钩的尖直接把庭业背上剐了一道,都流血了。”
胡卓狡辩,“我不是故意的。”
wink说:“不是因为这事才不让他摸竿的吧,我怎么记得是胡卓收竿的时候把自己收到了水里,差点淹死,还是庭业跳水里给他救上来的。”
夏江南说:“那都之前了。”
wink说:“那也不对啊,你说是勾住后背,我怎么记得是勾住了庭业的手指?”
胡卓悻悻说:“你们别说了,我不钓了行了吧。”
夏江南和wink还争论,最后问到袁庭业面前,“你说到底勾哪里了?”
江茶看着袁庭业,袁庭业冷冷伸出手指,比了个“耶”的手势。
勾哪里了?TM的是勾了他两次,两次,两次!
江茶努力憋住笑,太惨了,他们袁总太惨了,她一定要表示同情,坚决不能笑出来。
袁庭业凉凉睨她一眼。
江茶叫道:“啊!鱼咬钩了!”
袁庭业立刻收竿,胡卓手忙脚乱拿起岸边的抄网去捞鱼,鱼在水里拼命挣扎扑腾着水花,两个人你拽我捞,一通配合,然后鱼跑了。
江茶叫:“啊,鱼没了。”
袁庭业:“......”
胡卓啥也没捞着还满头是汗,讪讪说:“再钓一个,庭业你再给她钓一个。”
袁庭业眉间抽了抽,忍无可忍,“老夏!”
夏江南应声把鱼竿塞进wink手里,走过去拎住胡卓的领子,将他拽一边玩去,自己接替他的位置,给袁庭业团鱼饵、拎着抄网随时准备抄鱼。
胡卓返回江茶身边,嚷嚷说:“真的特难。”
wink笑嘻嘻对江茶说:“有没有觉得自己很明智?”
江茶明白他指的是自己和胡卓分手这事儿,看着垂头丧气的胡卓,说:“其实还好。”
江茶从来没说过胡卓的坏话,独处的时候没有,在他的兄弟朋友面前也没说过,即便连分手,江茶也只说是自己的问题。
胡卓特感动,“还是我家茶茶好”,感慨完又说:“噢,忘了,现在已经不是我家的了,是老夏家的了,看看,真般配,一个叫江南一个叫江茶,站在江边钓江鱼,没有更般配的了。”
江茶无言以对,拿目光扫了扫袁庭业,又扫了扫夏江南,两位霸总真的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胡卓不知道夏江南是同性恋吗?
鱼漂消失在水面,又有鱼咬钩了。
袁庭业和夏江南才叫配合默契,眨眼之间一条活蹦乱跳的大江鱼就被罩着抄网扔到了岸上。
此情此景必须要说点什么,江茶拍着手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