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下去。
林宝淑急忙把他给拉扯起来,对太后请罪说道:“太后娘娘请恕罪,我也没有法子,他如今是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道,连人也不认得,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这么做其实无非还是想试探一下孟长知是真疯还是假疯,倘若他是真疯,刚才自己喊他那声他未必就能够理会自己。如果他是假疯的话,喊他那一句,他自然能够听在心里面,到时候也一定会答应。
太后用心可谓很是良苦,可孟长知的反应也是极快的。太后喊他,他就已经意料到事情不太好,所以他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任凭太后喊他也没有用。
太后见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挥挥手跟林宝淑说道:“你将他带走吧,哀家只不过是想同他说几句话而已,毕竟也是你的夫君。”
“是。”林宝淑答应着就带着孟长知走了出来。两个人一路之上谁也没有说话,神色严峻,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头。
到了宫里之后,孟长知见四处无人,他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没想到太后娘娘还是不肯放过我,罢了罢了。”
“太后从来也没有放过你,难道你以为卧榻之侧容得他人来酣睡么?若你当真是这么想,只能说明你实在是太傻了。”林宝淑嘲笑他似地说道。
“宝淑,如今的你总是什么都要跟我作对,你难道不能够不跟我作对么?”
“我有么?”林宝淑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同你作对。”两个人争执了一番,所谓是相吵无好言,林宝淑便也不理他,径自到一旁坐下了。
“很快赵行封就要回来了,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他对林宝淑说道。
“我知道。”林宝淑点点头。两个人相对着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感情竟然已经冷淡到了这种地步。
林宝淑也不理会他的讽刺之意,只是冷冷地问他说道:“我只是问你你愿不愿意,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的身子今天晚上就是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赌一赌试一试吧。你如今没有兵权,要想夺得天下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她一番话也说得孟长知怦然心动。
其实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孟长知也知道赵行封的为人,他的确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之人。如果可以得到他相助的话,那么要想得到天下果然要容易得多。可是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要想夺得这天下的话,也的确是为难得多。
毕竟兵权是掌握在他手里的,他掌握了兵权,就代表着掌握了话语权。不管做什么事情,也能够得心应手。他仔细地想了好久才含笑对林宝淑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就这么做吧。”
林宝淑听到他这么说后微微一笑,事实上她认为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孟长知。她知道孟长知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自己而舍弃这天下的,在天下和自己的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江山和天下,而不会选择自己。
这一点是她早就已经知道的。如今再一次知道,莫名其妙的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的隐痛,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表现。
两个人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他们两个人便去叩谢皇太后圣恩。那孟长知仍旧是装得疯疯癫癫的,到了殿上后,他们便给皇太后请安。
太后含笑望着林宝淑,问她说道:“宝淑,哀家把你嫁给了孟长知,你有没有怨恨哀家?”
“宝淑不敢。”林宝淑连忙对太后说道。
“你不敢,就是说其实心里是怨恨哀家的,对么?”
“当然不是了。”林宝淑连忙摇摇头说:“我怎么会怨恨您呢?我从来不怨恨您的,太后娘娘把我嫁给孟长知也是不希望我在浣衣局里面受苦,也只是找一个法子让我不再做宫女过那些苦日子而已,太后娘娘的一片苦心,宝淑感同身受。”
“难得你倒是一个晓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