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想要回想女子每一个细节，却发现越是想要看清，脑海中的人影越是模糊。
“啊……”
李相抱着脑袋，神识的创伤让他无法凝聚精神。
远处的洛铭与彩云，坐在圆石桌上，此刻的他们也不敢上前打扰。在李相醒来的那一刻，直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问什么也全当听不见，像是失了魂一般。
或许此刻的他，需要安静一下。
石桌旁又出现了两人的身影。莫南莫晓来到此处，看着远处孤独的背影，也是不知如何去安慰。
“莫南兄，莫晓姑娘。”洛铭与两人互相见了一礼，洛铭又问道：“莫晓姑娘的伤？”
莫晓轻轻一笑，
“不碍事，我只是今日显象太久，伤了元炁，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洛铭似乎从没有这么正经过，见到莫晓也不像从前那般拘谨。冥冥之中，他已经将李相当做真正的朋友，也会替他的安危担忧。
“我去看看。”莫晓留下一抹倩影，径直向凉亭里走出。
凉亭中，莫晓与李相同坐一边，共同观赏着九霄上这与众不同的月色。
见来人，望着那面容上的笑容，李相收回了神，
“你没事吧？不好意思。
”
莫晓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并没有在意这些，反而又看向高空的圆月，才道：“给我说说她吧。”
“她？”李相也仰望高空，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暗自神伤，语气也很低沉，“他是我的妹妹，至亲的家人。”
妹妹？莫晓疑惑的看了男子一眼。在白日，他们知晓李相与杜玉兰之间的关系。只是那雪中女子的眼神，恐怕不是妹妹看着哥哥那么简单吧。
莫晓也是女人，想起自己看见的那一幕，在看这男子，感觉此人身中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当然，不只是爱情。
“她很爱你。”莫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
李相疑惑的看着对方。
却见莫晓又道：“像家人那般恩爱。”
莫晓这么说，无非混淆李相的思想。家人般的爱，爱人当然也是家人。至于关系，也只有当事人能够缕清。
“我觉得她很特别。”莫晓不避讳的直接谈起何晴。因为她知道，越是避开，对方越是会埋藏在心里，独自一人去承受。反而不如疼痛这一时，让以后过得轻松一点。
“是！”李相点点头，
“她根骨非常好，远胜于我。可是她为了陪我和爷爷，甘愿抛弃
宗门的邀请。”
“哦？”莫晓惊讶的提起了兴趣，眼前这位男子自己可都看不清，居然比他天赋还好。在听到杜玉兰这般根骨，没有选择修行，不禁感叹：“真想看一看，这一位什么样的奇女子。”
“她曾对无数次对我说，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或许现在的人们都想着修行寻道，寻那长生之法。可她偏偏喜欢这普通人的生活，尝尽人间酸甜苦辣。”李相越说越投入，仿佛很想将这一切找个人来倾诉。
莫晓越听越奇：“此女子心性，非凡间可见。”
“他真的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李相继续说道：“她曾经还说，她此生只想平平淡淡的陪伴家人走完一生。修得成仙，回首看去，亲人已成白骨，这并非是她想要的。可是……”
他说话的语气，明显有些激动：“可是我却不能这样平凡的陪伴着她，我……”
莫晓却是一笑：“你不必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况且，有些人的路，也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你有你的路要走，我看得出，你背负的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