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李相看着卑躬屈膝模样的虎哥,心下不免流露出嘲讽意味,他这般模样当然不会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场中有个需要他尽心尽力去巴结的大人物。
想到这,李相抛下低声下气的虎哥,转眼看向陆君卓,眉头微皱。
陆君卓自是看好李相,见李相与虎哥生出矛盾,便想着做个和事佬,出声道:“两位可是有什么误会,想来若是没有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自然有回旋的余地。”
陆君卓扭头看向虎哥,虎哥心领神会连忙说道:“之前跟李兄弟出了些误会,改日我还是得亲自找李老弟登门道歉。”不动声色地拭去额头的汗水,赔一个笑脸,暗下望向李相背影地眼神,满是杀意。
李相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君卓,问道:“陆兄就这般偏袒他?”陆君卓一是诚心想结交李相这个朋友,二是虽与虎哥不太投缘对于虎哥这种卑躬屈膝的模样颇为不喜,但碍于之间存在的合作关系,还是希望二者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出声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在下有意替二位做个和事佬,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呢?”
虎哥连忙点头,自然不想事情闹大,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忍过一时,摆出笑脸附和道:“陆少发话自然最好。”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身后取出一条长锦盒小心翼翼地递至陆君卓身前,说道:“之前与李老弟闹出些摩擦,但这无伤大雅,久闻陆少素爱古人墨宝,我这里刚好在朋友家得到一副郑板桥的真迹,希望陆少收
下,以示君子配美作。”
锦盒打开,一副长卷搁置其中,陆君卓眼中喜意十足,将长卷拉开,一副傲然挺立的墨色竹枝图映入眼帘,美不胜收之余,陆君卓欣赏着一旁苍劲有力的题款,情不自禁地念出声来:“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
在合作之前,虎哥便早早打听到陆君卓平日喜爱收集一些文人字画,自己便找人花了高价淘到了这样一副墨画,虽是花得肉疼,看到陆君卓这副神情,倒也值了。
“陆少真是雅兴啊。”一旁的李相冷不丁冒出一句。陆君卓笑着:“李兄说笑,在下平日就这些俗好,见笑了。”
李相摇头,瞥一眼陆君卓手中墨宝,说道:“陆兄不光雅兴,气度也开阔的很啊。”
闻言,陆君卓错意扭头看向李相,不解道:“李兄此话怎讲?”
“别人随手送一副伪品,陆兄便笑着接纳,不是大气度是什么?”李相冷冷开口,一针见血。
“你放屁!”一旁的虎哥率先变了脸色,自己连连退让,不曾想这个李相给脸不要脸,反而还蹬鼻子上脸了!
陆君卓听闻亦是眉头一皱,自己接触墨宝也是许久,真伪优劣自己还是能够辨别的出的,这个李相只远远一看直接说是赝品,实在是有些牵强了。
陈老同样嗤笑一声:“李小友,这话倒有些信口胡言了吧。”
虎哥亦是咬牙切齿,恶狠狠盯着李相:“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还会鉴别真假,真在这扯淡!
”
这一次,真是你自己找死,本以为能入陆君卓的眼放你一马,你自己好死不死往上撞,待你出了这个门,保你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
李相看着那副墨宝,也不理会众人,径自开口说道:“板桥先生一生笔耕不辍,诗、书、画被时人称为“三绝”,更喜以兰,竹,石为画为题,作诗作赋,这画的水准也的确极高,足以以假乱真,只可惜,还是遗漏了一点。”
“胡说八道!”虎哥拍桌怒不可遏,作势便要冲来。李相眉头皱起以极快一脚踹在虎哥小腹,只听虎哥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墙面倒地不起。
“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