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圈见过对方总是打开这家花店,几乎每个月都会到店里买一次花。下周就是女儿乔翘的生日。温芩是打算给女儿办一个生日宴,请女儿的班主任也来参加,宴会就选用“悦己”工作室的花束。她老师既然是“悦己”的忠实顾客,就一定会注意到她生日宴所用的花束。到时候,话题打开,不愁拉不近距离。
等到时机成熟,她再额外订一束“悦己”的花送给乔翘的班主任,再拜托老师对翘翘上点心,事情多半能成。
温芩本来是想要打算自己一个人来就好,但是她订花、赏花,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好多引进的新品种,她连见都没见过,更不要说是有所研究。乔学勤不一样,他平时有事没事,就会侍弄他阳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也经常会看一些鲜花、花艺视频。因此,今天温芩才会特意选了个丈夫下午没课的一天,把人一起给拉过来,给她参谋参谋,女儿乔翘办生日晏那天,到底用什么花装点比较好。
进了店里,温芩不由地四处打量了一眼。
店里的装修自然是跟她十几年前来过时早就不一样了,但是这味道,还是十几年前的味道……有着别家没有的雍容跟底蕴。
温芩挽着丈夫的手,慢慢地从各种鲜花品类前走过。
果然,如同她预料得那样,店里好多花都是她从前没有见过的,应该都是近年来才从国外引进的品种。
温芩指了指其中一束淡粉色的花,“学勤,你说这花怎么样?我觉得这花得挺适合翘翘那个年纪的。她自己应该也会喜欢。”
迟迟没听见丈夫回应,温芩转过头,瞪了眼丈夫,“学勤,学勤,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
乔学勤的目光仍然一错不错地盯着对面花架,两个身形几乎交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压低了音量,“温芩,你看那个人是不是项天?”
温芩想也不想地道:“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胆子就芝麻粒那么小。从小就畏畏缩缩的,一点也不大气。再说,他那个怪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见了陌生人就要发病。像是上次,春节,在我们家,就差点给我丢人。幸好他现在长大了,不会再当着一众客人的恶心、作呕了。要不然,又要丢人了。就他那个见了陌生人就犯病的怪病,他不可能会来逛花店的。”
上首曲子刚刚进入尾声,下一首曲子的前奏响起。
此时,工作室的客人不多。温芩的声音,像是掉在地上的串珠,一句句,清晰地落入她附近的每一个人的耳里。
项天也听见了。
项天听出是母亲温芩的声音。他没有任何难过,他只是恍惚地在想。原来,春节那天在妈妈家里,他的不舒服,妈妈不是半点没有察觉。她只是需要他像一个可以夸赞跟炫耀的摆件,杵在那里。所以,她无视他的不舒服,假装没有发现他的不舒服。
她表面上同那些客人谈笑风生,心里也在担心,担心他会当着客人的面,忽然发病。担心他会给她丢人。
“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晕花香吧?”
孙绮察觉到项天神色的异常,他担心地问道。
项天摇摇头,他把孙绮刚才给他拿的那束“探险家”玫瑰给放回去。
“没有。我不晕花香。阿绮,我想去楼上逛逛,能带我去楼上看看吗?”
孙绮有点意外,一楼他们才逛了三分之一也还没到。不过反正等会儿逛完二楼或者三楼,小天要是还想逛,也还是能下来再逛逛。
他领着项天来到一楼跟二楼的转角处,“这一楼的地毯你要稍微小心一点,有点卷边,之前工作室的经理跟我汇报过,也找了师傅来看过,一楼这边的地毯全部都要换。工程量比较大,就一直也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