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的人,实在是不多了。朋友们成家的成家,忙工作的忙工作。
志同道合的朋友,古今中外,都是稀缺的。
风会把项天那边的吵闹声送到左安的耳朵,可是无论左安怎么仔细听,却很少听见他熟悉的那道声音。
大熊拿啤酒跟左安碰了碰,左安余光望着项天可能在的方向,喝了一口。
凌子超跟孙绮两人联合扔了荣峥,原来还针尖对麦芒的两个人,这会儿一起在露营椅上坐下,肩勾搭着肩,碰了碰杯,一块喝上了。
他们两个人不闹了,凌子越没热闹可看,也就只好坐下喝酒。
荣绒跟他哥坐一起,简逸搬着小椅子,离那两个人远一点,再远一点。他不想喝个酒,还要吃狗粮。嘤。再坐过去一点,就是凌子越的位置了。凌子越看着一点一点往自己身边挪的简逸,心想,简小逸果然是爱惨了他。他傲娇地、“矜持”地,端着酒杯,也挪了下位置。坐在简逸稍微前面一点的地方,替他挡着风口。
没人再闹,周遭一下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哪一个露营的爱好者,在放着轻柔的音乐。
天上,星云密布,月光皎洁。
如此星辰、如此夜。
荣绒把脑袋靠在他哥身上,抬头看着星星,听着轻柔的音乐,打了个呵欠。
荣峥转过脸,“困了?”
荣绒是只要喝酒,就会犯困,他孩子气地揉了揉眼睛,“唔”了一声,
荣峥碰了碰他的耳朵,“要不要先去洗漱,今天早点睡?”
荣绒抱住他哥的胳膊,“舍不得,还想再待一会儿。”
荣绒的耳朵被风吹得很冰,脸颊却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热热的。荣峥就用拇指跟食指摩挲着,给他的耳朵取暖,温热的掌心贴上他的脸颊,“如果喜欢露营,以后有时间,就带你多出来走走。”
荣绒唇角勾了笑,“好啊。再把项天哥他们一起叫上。”
荣峥:“嗯。”
嘴里说着舍不得,要再待一会儿的人,没过几分钟,就靠在荣峥肩上睡过去了。
在这样的天气,在户外睡过去,很容易着凉感冒。
荣峥把人喊醒,让荣绒跟他一块去洗漱。荣绒今天第一次露营,白天很累,因为兴奋,强撑着没睡,这会儿喝了酒,困得不行。荣峥哥喊他,他听得见,也应声,就是眼皮重,睁不开眼。荣峥再喊他,他就把荣峥抱住,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荣峥只好把人给打横抱起,回了他们两个人的帐篷。
他把荣绒放在帐篷里,又弯腰从帐篷里拿了被子,裹在荣绒身上,“在这里等我,我去拿杯子跟毛巾过来洗漱。”
荣绒坐在帐篷上,点了点脑袋,强撑着,没倒下去。荣峥失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去拿洗漱用品去了。
简逸酒量好,半碗红酒喝下去,也就是脸上热了热。凌子越就不一样了,他喝了酒就变成撒娇怪。平时吵吵嚷嚷,动不动就跟刺猬一样到处去扎人的一个人,喝了酒,就变身成了小公举。抱着简逸,非要简逸亲亲抱抱举高高。
简逸哪里抱得动他,本来想喊他哥跟绒绒两个人帮忙,扭头瞧见他哥蹲在帐篷前,手托着绒绒的下巴,在给绒绒擦脸。夜色里,荣绒的眼睛本来眼睛闭着的,后来睁开了下,凑过去,去亲了亲他哥的唇。
简逸默泪。
单身狗不配拥有人权。
凌子越搂着他的腰,还在闹着要他给举高高,脑袋都快给埋在他脖子里了。喝醉了酒的人身体会变得格外地沉,简逸本来就没凌子越高,凌子越清醒时这么靠过来,他都未必遭得住,这下更遭不住,被他扑得都快要站不稳了。
凌子越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