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一步。
荣绒笑出声,“薄荷,你会不会太怂了一点?”
反观团团,四条小短腿一碰到地上,站稳以后,前爪就在薄荷的尾巴上拍了一下。
是的,薄荷什么都没做,团团就那样毫无预兆地伸出它恶魔的爪子,贱嗖嗖地拍了一下薄荷的尾巴。
薄荷没有炸毛,只是更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荣绒都被团团的嚣张给惊到了,猫霸啊这是。他食指在团团的小脑袋上点了点,“团团,你这样不行,不可以欺负哥哥,知道吗?”
转过头,对薄荷一本正经地叮嘱,“以后团团再是欺负你,你就一爪子糊它脸上。知道吗?”
简逸:“……”
这家风,略彪悍啊。
“绒绒。”
听见他哥唤他,荣绒站起身,怕团团又欺负薄荷,把在地上的团团一起哥抱起来了。他的唇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眼底盛着笑意,看向他哥——
一只款式简单的白色圈戒,中央嵌着一颗深蓝宝石,泛着幽色的光,躺在一个铺着白色丝绒的戒盒子里。
荣绒怔住,他眼底的笑意被错愕所取代,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那样,庭院里,金色的火花在他的周遭窜起,洒落如金色的雨点。一切都美得不像是真实的场景。
怀里的团团是什么时候被他妈或者是他爸抱走的,荣绒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周围所有他的人跟景物,在他的眼里虚化成了背景,他的眼里,只有站在他眼前的荣峥。
圈戒被从戒托里取出,荣峥食指跟拇指拿着圈戒,抬眼,温柔地注视着荣绒,“记得有一次,站在你出租的卧房阳台,一起晾晒衣服。你问我,像不像是在过婚后生活。我当时的回答还是,如果你想要结婚,我们可以去巴黎,或者荷兰,只要是任何你想要去的国家,都可以。那个时候,你开玩笑地问我,算不算是在跟你求婚。
我当时回答你,不算。因为,在我看来,求婚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要昭告亲友才算。不仅仅只是用一个口头的约定,就将你的以后同我捆绑在一起。
今天,爸妈,叔叔阿姨,还有我们双方的亲朋都在,我想趁这个机会,请他们当我们的见证人。往后,我希望除了是你的兄长,恋人,更是陪你携手走过余生的伴侣。绒绒,愿意让我陪伴你往后的每一个晨昏和每一个朝暮吗?”
荣峥没有单膝跪地,说的也不是人们常说的那一套求婚的誓词。因为他很清楚地明白,他的绒绒是男孩子。都是同性,也就不存在嫁娶。
荣峥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并没有急于要荣绒表态,而是温柔地,深情地凝视着荣绒。
苏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唇,她拼命地拿手扇自己的眼睛,才没有让自己失态地哭出来。
救命!!
她是来参加生日宴的,为什么要被迫塞一吨的狗粮给她?她以前怎么会以为荣峥就是一个设定好程序的工作狂跟机器人?简直不要太会!
一张纸巾,被递到她的面前。
苏然转过头,红着鼻尖,对给她递纸巾的孙纹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
孙纹喝了口她刚才从庭院的自助方桌上拿的红酒,“不客气。”
她的视线,始终落在站在一片火树银花中间的荣绒。
“妈呀,大荣也太肉麻了。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铁树开花?”
孙绮压着声音,跟好友凌子超和项天两人悄摸地咬耳朵。
凌子超睨了他一眼,“爱情里没有聪明人,都是傻子。等哪天你自己陷一回……”
孙绮瞥了眼荣峥跟荣绒两人的方向,低音量地回一句,“少咒我啊。我对爱情那种麻烦的玩意儿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的边上,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