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她的时候她还想抵赖呢,后来看了监控,脸色一下就白了。听说她先生大小是个领导,明年就要退休。这下她先生不仅退休要黄,职务也要跟着丢。该!”
荣绒听了也是无语。
应岚喝了一口丈夫递过来的茶,她把茶杯轻轻地搁在茶几上,“好了。康夫人的事情说完了,事情现在也算是都解决了。也该谈一谈你们两个人的事了。”
就像是有人掐了他的心脏一下,荣绒的心一下缩紧。
荣绒腰身不自觉地挺直,他舔了舔唇瓣,“您说。”
应岚看着两个儿子:“你跟小峥,你们两个人是认真的?”
荣峥跟荣绒两人的眼神对上,没有任何犹豫,两人近乎异口同声地道:“是。”
“我跟你爸,对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要求,以后不管你们两人能不能走到最后,不能影响你们两个人的感情。不能因为做不成恋人,转头就成为陌生人,甚至反目成仇。做得到么?”
荣惟善点头啊点头。是的,对于两个孩子谈恋爱这件事,他跟小岚在回来的路上就一想再想,也认真深入地想过了。
小峥跟绒绒没血缘关系,两个孩子又是两情相悦,尽管他们夫妻两人到现在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可总不能因为他们两个人暂时没办法完全接受,就必须要强迫两个孩子分开,把他们两个人的意愿强加在孩子身上。
荣惟善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看不开的。早上刚得知那会儿是有点难受。后来转念一想,除了小峥,他们还能放心把绒绒交给谁呢?没有了,再没有比小峥更合适的人选。除了绒绒,有谁能够让小峥添点人气,不再总是专注于工作,多享受享受生活,也没有了。
对于应岚而言,理由也差不多。她这次是幸好没真的中风,要是真的像是老孙那样,可就遭罪了。
应岚后来跟丈夫荣惟善一起去医院探望过几回孙博洋,每一回都没见到孙夫人,只见到一个相貌儒雅、说话和气的中年人。那人荣惟善跟应岚也认识,是孙博洋的好友,荣惟善跟应岚经常瞧见对方出入孙博洋住处的。要是换做以前,应岚肯定不会多想,后来观察了几次,几乎就能够确定那位跟孙博洋的关系了。孙博洋自从病后,除了荣惟善夫妻两人,其他人都是至多只来过一回,没有像他们夫妻两人这样,来了好几回,每回还一陪就陪他很久的。荣惟善跟应岚去的次数多了,孙博洋的那位自然也就接触得也就越来越频繁。
孙博洋现在情况已经好多了,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
应岚从孙博洋跟以及他的那位口中得知,原来早年孙博洋为了社会的压力,也曾走过娶妻生子那一条路。为此,他痛苦了很多年。妻子跟孩子无意当中得知了他的性向,视他为仇人。他得了抑郁症,也试图自|杀过,后来还是被抢救过来了。
“是文觉陪我挨过那段最难捱的时光。我年轻时对不起他,他却……我那个时候就在心里发誓,我这辈子绝不能再负了他。 其实没碰过我的妻子,那孩子是试管有的。总之,也是一笔糊涂账。我自杀过一次之后,就想明白了,人生在世,父母的期望,其他人的眼光,都不重要。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坦荡、无愧于心。不能负人、负己,自欺欺人。”
以上这段话,孙博洋是始终看着他的伴侣萧文觉说的。
应岚听后,心里像是刮过一阵刺骨的凉风。她在想,万一,万一她逼小峥走那样一条路,是不是小峥就会变得跟博洋一样?不,小峥不是博洋,他不可能会接受她的安排。但是可以预见的是,他们一家人,都将会变得非常痛苦。
从孙博洋身上,应岚明白了,原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