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难受,似乎骨头里边都感觉有人用针在扎,特别难受!可是现在在监狱里服刑,我还把酒给戒了!”
“以前的我比较凶恶,说好一点,是工地施工员,还管一些技术,也算是个,技术人员,说的不好听一点,我就是一个社会小混混,还有点不着调!对我的老婆安妮也不好,你跟着我一起干活的那些手下,更是不友好!”
“以前又跟着我一起干活,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有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
发什么疯,非让人家喝酒,结果喝了半瓶白酒,去医院抢救,还洗了胃,差点要了命!可是和我就一点自责心都没有,还把他给开除了,觉得一个男人不会喝酒,求也完不成!”
“可现在,我想想,特别愧对这个男孩,我做错了!”
张旭咳嗽了两声,“以前我对我的养母,我基本上都很少喊她妈妈,因为我觉得,他还不如让我在雪地里冻死?小的时候忍饥挨饿,受同村很多人的白眼和欺负,我和,我的养母真的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孤苦伶仃,那个时候我就特别恨!”
“现在在监狱里,特别是夜深人静,晚上我睡不着觉的时候,我每天都会想,特别想我的养母,等我从监狱里出去,我要好好孝顺她,给她洗脚,伺候他睡觉穿衣,给他做事的,我还要每天在她耳边喊妈妈!”
“陈哥啊……以前我多混蛋呀,从来都管他叫张老太太,基本上不喊她妈!”张旭的眼角流出了眼泪,张旭忙拭去泪水,“想想以前我简直就是一个不孝之子!”
我眉头一皱。
张旭说起了他的妈妈,可现在她的妈妈,已经入土为安了,户口都在村里边儿彻底销户了,从此,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陈哥!我妈妈在虹溪县敬老院生活得怎样?又说把我妈妈委托给你照顾,我绝对放心!”
张旭一动不动盯着我看。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旭,难道我又要撒谎吗?
以前我很少撒谎,对我的朋友,家人,亲人,甚至对,跟我一起合作的合作伙伴,从来都是据实说话,不撒谎。
可是最近我发现,我说的谎越来越多,而且一次比一次的谎言,说得更加理所当然。
我能欺骗张旭吗?
我觉得就算是我这次欺骗,那以后呢?
就算是我欺骗张旭三年多,等张旭从监狱里边出来,才知道她母亲已经离开人世三年,这对张旭会不会是更严重的伤害?
我颤抖着嘴唇,“张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