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说大泽傲慢无礼,大泽宁国郡主小肚鸡肠,甚至有人说南境宋家军想要破坏南方各国和平盟约。
至于宋惜月中了蛊这件事,南方诸国学子们好似约好了一般,矢口否认,认为是杜撰虚拟,根本不可能。
一下子,宋惜月的名字和宋家军成了整个南方各国谴责的对象。
泼粪事件第三日下午,南疆使臣团一如既往地来到边界城门外求见之时,城门忽然打开,一辆马车从里面缓缓驶出。
南疆使臣瞬间警惕了起来,生怕又来一次大粪攻击。
而马车却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后,马车内走下来一个年轻男子。
“诸位,我是宋家二子宋怀斐,前几日曾去信各位,想要低调解决我们之间的债务纠纷,但诸位始终没有给出回应,无奈在下只能亲自前来,与诸位面谈了!”
说着,宋怀斐冲着使臣团拱手做了一揖,礼数十分到位,浑不见平日里的吊儿郎当纨绔模样。
使臣团们听了他这话,正要问是什么债务纠纷,他们根本不知道的时候——
宋怀斐从马车里掏出了桑鹿早早准备好的扩音喇叭,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边界城墙外。
叫躲在远处看热闹的南方诸国探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南疆兰达族圣女白娇娇,在为顾家妾室期间,偷盗主母宋惜月嫁妆,共计一千三百万两,允诺七日内归还却食言,按违约计,如今需归还连本带息共两千七百万两。”
闻听此言,莫说南疆使臣团,就连南方诸国的探子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夺少?
两千七百万两?
五万宋家军一年的军饷也才五百万两吧?
“不仅如此!”
宋怀斐略略停顿,给了大家吃惊的时间后,这才继续道:“南疆兰达族圣女白娇娇暗中给我大泽宁国郡主宋惜月下了蛊,南疆方面若要接白氏回去,除了要还欠款两千七百万两之外,还需支付一千三百万两,弥补我们宁国郡主的精神损失和健康损失。”
说完,宋怀斐当着目瞪口呆的南疆使臣团的面,将早已裱好的欠条竖在了马车顶上。
顿时,四周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南疆使臣团也终于回过神来。
为首的那位走了出来,冲着宋怀斐抱了抱拳:“宋二公子,可否让我等验证这张欠条的真伪?”
宋怀斐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认出他是南疆皇族,睿亲王霖枫。
他今年不过四十出头,两鬓已经生了一些白发,眼底闪着不善的精光。
宋怀斐十分尊老爱幼,冲着霖枫回了一礼,随后礼貌地拒绝了。
“不行!”
霖枫皱眉:“可……”我们怎知真假?
“不行!”
霖枫深吸一口气:“你……”怎么不讲道理?
“睿亲王,”宋怀斐不给他讲话的机会,举着扩音喇叭大声道:“我虽然年轻,但却不是傻子!”
“你们使臣团这么多人,我今日就来了自己和车夫,若你们上来就把这欠条撕了吞肚子里,我上哪儿说理去?”
话音落,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紧接着,从南疆使臣团上方飞出一根带火的箭矢,朝着竖在马车顶上的欠条直直冲去!
“撕拉”一声,欠条被扎穿,火星四溅,欠条很快就烧成了一堆灰烬。
看着这一幕,宋怀斐的礼貌笑容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