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冕则是一个旱地拔葱平地蹿起,在半空中精准抓住了宋剑雄的脚腕,将他拽下来丢到了地上。
简直没有半点尊老爱幼的美德。
“周冕!你找死吗!”宋剑雄从地上站起来,怒目而视。
闻言,周冕挑了挑眉:“郡主也是宋家人,老将军到底为何对郡主有这么大的怨气?”
“她只是一个女子!就算得封了郡主,但迟早也要嫁给外人,算什么宋家人?”宋剑雄到底是忍无可忍,说出了心里话。
“女子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做别家妇,我宋家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能教她琴棋书画,将她培养成全盛京独一无二的才女,已经是仁至义尽!”
“她中了情蛊那是她自己不检点,凭何用我宋家珍贵的玉蟾?”
宋剑雄说着,指向院外:“我们宋家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宋家儿郎们真刀真枪在战场上拼杀来的,宋惜月一个女子享受了儿郎们给她的一切,就不该再抢儿郎们保命的玉蟾!”
话音落,宋忱景和宋怀斐兄弟二人都沉默了。
他们一直都知道祖父看不起女子。
但他们从不知道,祖父甚至从不把女子当成宋家人。
周冕看着宋剑雄,面容冷冷:“所以,你之所以拿出玉蟾,是以为中情蛊的是宋家旁系男子?”
“对!”宋剑雄大声承认:“男子才是家族的根基,我自然要救!”
“是吗?”周冕满脸嘲讽:“你是说,大腹便便,整日在南境城中摆宋家人威风,自视甚高,觉得家主之位必须传给他的宋如海是家族根基,还是早早就通敌叛国,背叛家族出卖情报的宋占宗是家族根基?”
“宋老将军认为立下了从龙之功的郡主迟早是外人,不配用宋家的玉蟾,难道是要把玉蟾留给这样的蛀虫用吗?”
听了这话,宋剑雄面上愤怒的表情也是顿了顿。
随后,他道:“我宋家五代传承,出几个蛀虫也是正常,这说明不了什么。”
“但女子生来就注定要嫁做他人妇,这是你无法辩驳的事实!”
“我宋家凭什么拿如此珍贵的玉蟾给别家妇救命?”
他这话落下,宋怀斐一肚子的火气到底还是没忍住。
“祖父别忘了,宋家军传到你手里的时候,军中还有一万五千女子军!”
“宋家有如今的地位,那一万五千女子军功不可没!”
“你今日说出这样的话,置那一万五千女子军于何地?”
听了这话,宋剑雄瞪了他一眼,道:“然后呢?那一万五千女子军上了战场永远死得最快,如今只剩下两千人,整日在军中混吃等死也不训练。”
“难道我还要感谢她们顶着宋家军的名头,在战场上给敌人送人头送战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