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月!好恶毒的心思!
蛊娃娃的炼制过程十分繁琐,前期要将蛊娃娃浑身涂抹上各式各样的蛊药,经过特殊手法按揉后,再放入药液里浸泡。
浸泡的药要维持在一定温度之内,高了会把尸体煮熟,低了就白泡。
浸泡结束后,还要在小尸体身体的每一寸部位都涂上蛊药,放进充满虫子的瓮中封存,等待里面的虫子排泄物涂满小尸体浑身,次日拆出来就成了一半。
宋惜月主仆几人全程围观了今日炼制的全过程,最后白娇娇将小尸体放入瓮中后,便让碧玉拿上那个瓮,离开了密室。
此时,已经是未时了。
桑鹿在前院门口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见到宋惜月出来的时候,赶忙迎上前。
“宋姐姐,你没事吧?”
宋惜月摇摇头,问道:“贺兰隽呢?”
“星数把人带回去了,还好你离开得及时,我也及时给王爷为了药,第二次没有对王爷造成太大的伤害,他回去的时候人是好好的,太医也在镇北王府等着了。”
听了这话,宋惜月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而是和大家一起回到了栖霞居。
一进门,宋惜月立刻卸去了脸上的冷淡,细细地同桑鹿询问贺兰隽的具体情况。
听闻第二次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但贺兰隽还是有经脉受损的趋势的时候,宋惜月的心还是忍不住慌了。
习武之人都知道经脉有多重要,一旦受损,就是十几年的功力毁于一旦。
而贺兰隽如今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两朝更迭的方式过于粗暴,如今朝堂上各种心思蠢蠢欲动,新帝刚刚登基,正是对他万分信任倚重的时候。
不必细想便能知晓,对准贺兰隽的明枪暗箭会有多少。
这个时候,他若是经脉受损,功力尽毁,只怕暗杀之人会成倍增长。
想到这里,宋惜月立刻道:“絮儿在哪儿?”
她回盛京那日,絮儿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跟上了队伍进了府,这几日都在栖霞居里头呆着,方才还凑热闹跑去了漪澜院。
“絮儿姐姐躲起来了。”桑鹿撇撇嘴:“她说怕你生气,就不来凑热闹了。”
宋惜月:“同她讲,你手里有上好的祛疤膏。”
桑鹿闻言,目瞪口呆:“宋姐姐,你怎么能利用我呢?”
宋惜月:“这不是你自己同絮儿说的吗?”
桑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宋惜月:“你说的时候也没太背着人。”
桑鹿无言以对,只能气鼓鼓地认命,转身出去喊来了絮儿。
听闻宋惜月要见她,原本还嘻嘻哈哈跟尔弛和宿荷蹲在一起烤地瓜的絮儿表情渐渐凝重。
“尔弛,宿荷,小鹿,风紧扯乎!我先走一步!”
话音落,她正要施展轻功跑路,肩膀上就搭了一只手。
宋惜月:“走去哪儿?”
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