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知礼?”
“是我!”
“真的是你杀了知礼吗?”
“真的!”
“知礼……难道不是你的孩子吗?”白娇娇的声音颤抖不已,几近崩溃。
顾浔渊咳嗽了一会儿,挣扎着回答:“是我的孩子又怎样,你总是要把他接回来,他那双蓝眼睛迟早害死我!”
“一个小逼崽子,死了就死了,反正玺儿肚子里的也是男胎,我只要有血脉流传就够了,是不是顾知礼又有什么所谓?”
他的话宛如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朝着白娇娇的头顶浇了下去。
白娇娇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他,双唇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半晌做不出任何反应。
顾浔渊咳嗽了好一会儿后才缓了过来。
他意识到自己在听话虫的控制下将心里话已经吐了个干净,此时此刻心一横,干脆破罐子破摔。
“娇儿,不是我狠心,而是形势逼人。”
“府上如今是宋惜月一人独大,你我都被她踩在脚下,知礼看似好好地养在小顾庄,实则小顾庄也是将他养在猪圈里。”
“与其叫孩子活受罪,不如送他早日投胎,也好叫他解脱不是吗!”
“只要我们在一起,以后想要多少孩子没有啊?”
话音落,白娇娇抬起手,一个狠狠的耳光毫不犹豫地落在了顾浔渊的脸上。
“顾浔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还是将他埋进猪屎堆里活活溺死,你还是人吗?”
被她打了一耳光,再加上听话虫控制着他无法做出伪装反应,顾浔渊火也来了。
“白娇娇,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和废帝早有勾连,谁知道顾知礼到底是我的种还是废帝的种!别什么都怪我,有时候你多反思反思自己!”
“如果不是你没用,我会被宋惜月压制成这样吗!”
“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顾知礼就是个血统不明的野种!别什么都赖我!我杀了他,就是帮他解脱!”
听了这话,白娇娇只觉得浑身冰冷,止不住地颤抖。
她满脸失望地看着顾浔渊,咬牙切齿:“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是吗?”
“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不堪的,是吗?”
顾浔渊心里知道这时候得安抚白娇娇。
但听话虫不让。
他只能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倾泻而出,冲着白娇娇理直气壮大喊道:“对!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我早就觉得你下贱,人尽可夫!谁都能上!”
“你一点都不如宋惜月!”
“顾知礼就是该死!他甚至根本不配出生!”
话音才落,白娇娇就好似一头发疯的母兽一般,低吼着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顾浔渊的脖子。
霎时间,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