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察觉到不对了吧!”
“昨日你都血流不止,若非桑鹿用我的血将你救活,如今整个栖霞居的人都要染上瘟疫了,宋惜月,你难道忍心因你一己之私,害死这么多无辜性命吗!”
他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大,宋惜月站在他面前不远处听着,只觉得声音隆隆,下意识歪了歪头,闭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耳根子。
“声音真的是……”
宋惜月说着,睁开眼睛看着因为过度激动面色赤红直喘粗气的人,道:“太难听了!”
“宋惜月,嘴硬救不了你的命,你最好立刻放开我,否则……”
“否则如何?”宋惜月打断了他的威胁,淡淡道:“否则,你就要将束缚着你的刑架生生掰折,还是要在这里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诅咒我不得好死?”
“你……”
“我既然让人抓了你,让人捆了你,又站在这里看着你,那便是有了叫你生不如死的法子,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宋惜月,你敢!”
“我有何不敢呢?”
宋惜月反唇相讥,浅笑道:“我确实拿白娇娇对我动的手脚没有办法,但是顾大人,你的血能救我的命,也能让我身上的蛊毒不传染他人,可见你是我上好的药人。”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宋惜月说着,甚至还伸出脚来,将炭盆往他跟前推了推,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至少在我身上的蛊毒解决之前,你都死不了。”
说完这些,她好整以暇地等着顾浔渊发疯。
没有叫她意外,顾浔渊疯了一般地嘶吼、谩骂、诅咒了起来。
他和白娇娇相处那么多年,是亲眼见到作为药人和血包的白岸声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而眼下,宋惜月的意思分明就是让他成为另一个白岸声!
他怎么受得了!
他谩骂诅咒,又苦苦哀求,求着宋惜月放过他,求着宋惜月让他死得干脆一点。
但宋惜月始终没有开口。
那双素来平淡的眼眸此时挂着深深的戏谑与讥诮,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发疯破防,自始至终没有半点变化。
此时此刻,顾浔渊才真正明白,宋惜月她从头到尾都是冷心冷情之人。
他即便对她再好,只稍稍有一点错漏与不如意,她便能全盘否认他的温柔。
面对着这样冷漠无情的女人,顾浔渊痛苦不已。
“阿月,我不信你对我半分真心都没有。”
顾浔渊哭得无比痛苦,声嘶力竭地质问着宋惜月:“你如此待我,我们的夫妻情意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