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鸣毕竟是北城退下来的将军,身手武功自不必说。
可饶是如此,贺兰承贤还是和梁舟鸣打了好一会儿,才被梁舟鸣以微弱的优势击退。
众人看到这里,怎么还会不明白。
他们这位陛下是位伪君子,是一直以来都藏着自己的武功不以示人,只怕当年在南疆为质那几年,他还有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陛下!您到底怎么了?”梁舟鸣拦在贺兰承贤面前,看着他双眸猩红,喘着粗气,面色潮红的模样,焦急地大声喊了出来。
“陛下看起来不对劲!”赵永明跟着大声喊了一句。
谢赏云倒是不疾不徐,往身边看了一眼。
跟在他身边的顾沅弦想了想,立刻高声喊道:“陛下情况不对,一定是有奸人对陛下动了手脚,梁大人,请你快快制服陛下,传唤太医吧!”
这一嗓子喊出来,莫说满朝官员,就连吓疯了的顾文岳都转头看了过来。
疯了吧?
他一个身无功名,只领闲职小官的官宦子弟,叫梁舟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制服一国皇帝?
他以为他是谁?
他以为自己是皇族宗室子弟吗?
“孽障!谁让你进来的!”顾文岳的慈父之心忽然被激活了那般,冲着顾沅弦就是一顿怒吼。
顾沅弦下意识躲到了谢赏云的身后,不敢说话。
百官此时倒也也顾不得他们一家子的爱恨情仇,已经有人麻溜地跑出去请两位年事已高,前阵子被皇帝送入大牢刚刚出来,还在府内休养的老王爷去了。
只是——
“二殿下,三殿下?”
跑出去的大臣退回了殿内。
紧接着,一身戎装的贺兰骋与手握单拐,长衫曳地的贺兰修并肩走了进来。
看到他们俩的一瞬间,文武百官纷纷松了口气。
有皇室的人来了就好。
皇帝这么不正常,该动手也该是皇室之人动手。
虽然皇上自爆了不少秘密,但他们依旧是臣子,对皇上动手,保不齐等他清醒了,他们就是下一个宋家!
如此一想,不少人忍不住悲从中来。
宋家何其无辜啊!
贺兰骋走到最前方,单手制住了疯癫正在和梁舟鸣对打的贺兰承贤,点了学位,丢给贺兰修后,这才朗声开口。
“诸位大人想必也听闻了这几日皇宫发生的事,虽然我不愿意提,但皇室无小事,事关江山社稷,我必须同诸位说明白讲清楚!”
说着,他看了一眼贺兰修。
贺兰修用自己的单拐挑起贺兰承贤染血的那只手。
下一刻,贺兰骋的声音传来:“不能瞒着各位大人,我父皇会变成如今这般疯癫可怖的模样,全是因为他沾染南疆蛊药已有二十余年。”
“当年他与英瑶先皇后为质南疆时,为了求自己活路,以英瑶先皇后为交换,服下了南疆人的蛊药,受南疆人控制。”
“白娇娇确实是南疆送来的细作,她以万寿丸与如意酒引诱我父皇染上药瘾,为的是让我父皇尽灭宋家,为他们南疆攻入大泽做开路先锋!”
随着贺兰骋话音落下,文武百官皆面露骇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贺兰骋与贺兰修兄弟两人,无一人发出声音。
他们不信!
而就在此时,谢赏云与赵永明对视一眼,缓缓走了出来。
“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