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拿人的意思。
半天的功夫,那些告状的发现自己状告之人毫发无伤,更是明白了,当下官府是真的不管这些事了。
于是,傍晚城门关闭的时候,不少人已经裹上了金银细软,准备出城避难。
盛京城乱成了一片。
但平日里人一多就会随处巡查的京卫军却不见踪影。
就连往日最是忙碌的皇城司,有人去看,也发现挂了休沐的牌子,一个人也见不到了。
有那些没有办法离开盛京的,不知怎么想的,觉得乱起顾府,便又跑去顾府门外大肆喧扰,要顾家人交出白娇娇,交出顾浔渊。
甚至还有人骂宋惜月瞎了眼,嫁给一个与细作相爱也当了细作的狗贼。
顾府大门紧闭,却开了一道小门,门房管事钱天逸走出来,给骂了许久的人送了茶水点心。
有人疑惑,有人不解,亦有人不领情。
但钱天逸却耐心解释,温和劝导,对不领情的人,也是安抚为主。
有人问他奉谁之命,他说是宋惜月不忍见大家大过年的感觉憋屈,若是大家来顾府门口骂一骂能舒坦些也好,瓜果点心茶水管够。
于是乎,天刚黑透之时,顾家门外就聚集了人山人海。
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有的是来蹭吃蹭喝的,来骂人的反而少了许多。
但无论是来干什么的,钱天逸都安排人好好地招待着,甚至夜深了,还安排府上家丁维持秩序,让大家有序退场。
这倒是叫人一时间发不出火来。
是以第二日,就没有人再来顾府挑事了。
想那些学子们听闻顾府门外发生的事,纷纷赞扬,寻常男子也难及宋家女之胸襟。
而皇宫里。
贺兰承贤与白娇娇每一次欢好,身上的情毒就得到三分缓解。
几日纠缠下来,贺兰承贤食髓知味的同时,也终于感觉到自己被情毒影响得几乎转不动的脑子活了过来。
宋惜月离京次日下午,贺兰承贤同白娇娇欢好后,福公公端来了点心伺候。
贺兰承贤喝了茶,吃了两口点心后,疑惑道:“这几日怎没听闻那些大臣还有宗室的声音了?”
“莫不是他们知晓自己不该对朕指指点点了吗?”
这么一想,贺兰承贤忍不住又想起了白娇娇。
当即觉得自己封她为大泽福女,一点没错,她旺自己!
福公公低着头,温声道:“陛下是君王,是天下之主,诸位大人虽然有发表意见的权利,但这天下还是陛下做主的,旁人哪敢多话。”
听了这话,贺兰承贤点了点头,随后道:“话虽如此,但朕还需勤勉,将这几日递进来的问安折子端来,左右此时无事,看着也好解闷!”
闻言,福公公浑身一僵,立刻跪倒在地。
见状,贺兰承贤这才意识到不对。
“福安,你做什么?”
他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福公公,眯起了眼睛:“朕叫你去拿请安折子,你缘何跪下?”
福公公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哪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