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今日所作所为告诉我家老爷吗!”
闻言,顾浔渊竟是轻蔑一笑:“婶母若是记性没出问题的话,应该记得阿月掉入锦鲤池后,叔父当时的反应吧?”
听了这话,谢夫人便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是了,那一次她回去同顾文岳说,要顾文岳参奏顾浔渊宠妾灭妻的时候。
顾文岳拒绝了。
不仅拒绝了,还让她别再管顾浔渊府上的事,责令她在府上好好呆着。
谢夫人甚至不敢细想,今日若非尔弛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求着她过来一趟的话,宋惜月会不会真的被顾浔渊“灭妻”?
她想护着宋惜月的心是真切的,但她也不能不听自己夫君的话。
“顾二郎。”
谢夫人将心头复杂的情绪压下,缓缓开口。
“阿月是你的嫡妻,你应该好好待她,别再如此荒唐。”
“况且宋家在你仕途上提携颇多,你入了朝堂不仅要立功还要修德行,免得落人口实,连累整个顾家上下被人非议。”
顾浔渊听了她的教训,只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婶母可以把我的嫡妻放下了吧?”
他可是有陛下护着的人,要怕什么宋家?
见他如此,谢夫人心头酸涩,回头看了一眼被背在背后的宋惜月,叹了口气。
“把宋淑人送回房吧。”
“谢夫人!”青玉满脸震惊地看着她。
谢夫人摇了摇头,她有些不敢与青玉对视。
愧疚宛若汹涌江潮,狠狠地冲刷在她的心头。
“顾二郎,”谢夫人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看着面色得意的顾浔渊,道:“宋淑人此番小产,你那妾室是罪魁祸首!”
闻言,顾浔渊立刻皱眉:“我说了……”
“你听我说!”
谢夫人不容拒绝地打断了顾浔渊的话,道:“宋淑人身负三品诰命,又握着白氏的卖身契,她若是坚持要发落白氏,你无话可说!”
听了这话,饶是顾浔渊满肚子不满,却也知道谢夫人说到了点上:“我会护着娇儿的。”
“你说得没错,但你若是不给宋淑人一个交代,人逼急了,是会豁出去的。”
谢夫人警告地看着顾浔渊:“你让人看着她,不就是怕她告状到宫里吗?”
“但你想过没有,皇后是她的姨母,到了她生产的时间,皇后岂能不过问?”
被她这么一提醒,顾浔渊皱起眉头:“到时候我可以把娇儿的孩子放在她的膝下养着,就说是她的孩子!”
“宋淑人不是死的,如此荒唐的提议,她不可能如你所愿。”
谢夫人提醒道:“与其到时候翻船,你还不如让白氏委屈几日,到宋淑人跟前来赔罪。”
“只要宋淑人不伤害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此事就算过去了,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