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贯稳重的青玉也忍不住满脸乐呵。
没什么比看到顾浔渊倒霉更叫她们快乐的了!
宋惜月走后不久,玺儿就简单洗漱了一番,匆匆去了前院。
房间里,顾浔渊还在睡着,因为昨夜闹腾了一晚上的缘故,伤口崩开后血液渗出,又蹭得到处都是。
玺儿打了热水,动作轻柔地为他擦拭着,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了他。
顾浔渊睁开眼看到是她,疲惫的嗓子里带着三分沙哑:“你怎么来了?”
宋惜月哪儿去了?
“妾当然是来伺候爷的,”玺儿柔柔弱弱地说着,眼眶红红,“难道爷不愿意见我吗?”
听了这话,顾浔渊叹了口气,伸出手握住了玺儿的细腕子:“瞎说什么呢,爷疼你,怕你累着,怎么会是不愿意见你。”
“爷为了白姨娘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妾真的好心疼啊!”
玺儿的情绪好似被开了闸一般,半跪在床前,任由着顾浔渊握着她的手腕,低着头哭着。
她的哭声没有很大,带着隐忍的心疼与委屈,夹着一分惊喜,听得顾浔渊一颗心软成了一汪水。
“好玺儿,别哭了,爷的心都叫你哭疼了。”他语调温和地说着,抬手摸了摸玺儿的头发:“不是来伺候爷的吗,再哭下去,爷就要起来伺候你了。”
听了这话,玺儿破涕为笑,还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没个正形!”
“同你要什么正形,”顾浔渊说着,捏了捏玺儿的脸蛋儿,“爷见着你,只有一种形……”
“爷~”
玺儿语带痴嗔,叫得顾浔渊心头都紧了紧,恨不得将她搂进怀里疼惜一番。
白娇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浔渊躺在床上,玺儿半跪在地上,衣襟半敞,面色晕红的模样。
她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顾郎……”
顾浔渊冷不丁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表情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娇儿,你不好好在院子里养胎,跑这里来做什么?”
白娇娇大步上前,含着眼泪一把将还在整理衣服的玺儿往后一拽,反手一耳光就摔了过去。
“啊——”
玺儿猝不及防挨了这么一下,捂着脸蜷在那边,一副可怜模样,连话都不敢说。
“娇儿,你干什么?”顾浔渊喊了一声:“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她今日推我!”白娇娇指着玺儿,看着顾浔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顾郎,若非我们的孩子命大,如今都已经死了!”
“她记恨着我当年做的事,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报复,顾郎,你与她越是亲近,她越是想对我们的孩子动手!”
听了这话,顾浔渊心中有几分没来由的恼恨,想都不想便道:“谁叫你当年那般狠毒?因果报应而已,你又能怪谁?”
说完,顾浔渊自己也愣住了。
白娇娇也愣住了。
片刻后,她的眼泪更加汹涌,却冷笑出声:“顾郎,你果真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