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在小声嘀咕,疑惑宋惜月一个女子,怎么使唤得了皇城司副使大人。
周冕理直气壮地站在百草堂大门口,闻言面露嘲讽之色。
“顾将军不必在此顾左右而言其他,本副使今日之所以在这里,就是因为皇城司已经查明了白娇娇的身份,既无人授意,也非胡搅蛮缠!”
听了这话,顾浔渊冷笑一声:“既然已经查明娇儿没有细作的嫌疑,周冕你又是在做什么?”
周冕闻言微微皱眉:“顾将军难道不知?”
顾浔渊权当周冕是故意在混淆视听,当即冷笑一声:“哼,本将军只知娇儿清清白白,周冕你今日所为,是以欺负她来羞辱本将军颜面!”
说着,他举手朝着皇宫的方向抱拳:“待本将军休沐后,必将此事禀告陛下,问问陛下,是不是我大泽武将该被你如此羞辱!”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百姓也忍不住用谴责的目光看向百草堂门口的周冕。
大家都没有忘记,多年前大泽内外动荡,边境战事频发。
百姓们被战争所祸流离失所,因为活不下去,落草为寇者不知凡几。
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
是大泽的武将们,以血肉之躯,不仅在战场上不畏生死抵御外敌,还收拾了不知多少山贼土匪。
如今大泽的太平盛世,可以说有一半都是建立在武将的骸骨之上的!
周冕见顾浔渊满脸正义凌然的模样,嘴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柱上,道:“顾将军的意思是,本副使今日在羞辱你?”
“不然?”顾浔渊以为周冕怕了,气势更盛:“本将军接自己的姨娘回府而已,周副使却如此行径,不是羞辱是什么?”
“啧啧啧,”周冕摇着头,看着顾浔渊叹气:“顾将军来之前,没有看过户籍衙门的公告写的是什么吗?”
顾浔渊闻言,瞪眼:“当然看过!”
他没看过。
他哪有功夫去看。
户籍衙门在城东,顾府在城西与城南交界处,百草堂在城南与城东的交界处。
他得到消息就忙着指挥下人布置喜房,让人将他给白娇娇准备的聘礼抬出来,然后沐浴更衣扎红绸,做完这些就急不可耐地朝着百草堂来了。
他压根没看过告示写的什么!
“看过你还如此?”
周冕满脸讶异,因为过分惊讶,甚至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浔渊:“顾将军,你是无知还是嚣张?”
听了他的话,顾浔渊心里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但嘴还是硬的:“本将军哪里无知,又哪里嚣张了?周冕你这是当众诋毁我!”
闻言,周冕道:“白娇娇是逃奴之身,按律法顶了天也只能当个贱妾。”
“顾将军以如此大礼迎她入门,又说自己不是无知也不是嚣张,那是什么呢?癫公吗?”
迎着顾浔渊陡然僵硬的脸,周冕忍俊不禁地偏开头:“本副使倒是有点尴尬。”
“顾将军,本副使是为你感到尴尬,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