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边伺候的玺儿姑娘吗?你怎么在这儿,是老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是不是老夫人身子还是不舒服,让你来唤我过去侍疾?”
一听这话,顾浔渊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他道:“宁寿堂缺不了伺候的人,你都为她求了药了,何必还去侍疾?”
说着,他示意玺儿上前给宋惜月行礼。
“玺儿今日告诉我,一切闹剧都是祖母想要拿你立规矩导致的,她算是立了功,但却也得罪了祖母,故而不能再留在宁寿堂。”
听了这话,宋惜月满脸赞同地点头:“将军说得有道理,那玺儿便留在我漪澜院伺候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浔渊道:“本将军治下向来赏罚分明,玺儿立了功,自然得好好赏赐。”
宋惜月闻言,故作不解:“妾身愚钝,请将军明示。”
“若只让玺儿当个丫鬟,祖母将来有的是机会找她麻烦。”
顾浔渊说着,思忖一番后道:“阿月,若你不介意,我想纳她入房。”
闻言,宋惜月脸上先后闪过错愕与伤心,看着顾浔渊,许久没说话。
见她如此,顾浔渊叹气道:“若你不同意,我便只能将玺儿放出府去了。”
只不过那样的话,玺儿出了顾府就得死。
毕竟她贴身伺候顾老夫人两年有余,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了。
“将军即已决定,那我今日就去安排。”
听了这话,顾浔渊松了口气,抬起双手扶着宋惜月的肩膀,目光满是深情:“阿月,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宋惜月露出一个勉强的笑,道:“将军刚回来,我已经让人烧了热水,去沐浴一番吧。”
“玺儿姑娘籍贯清晰,身契也在家中,可为良妾,我这便出府去户籍衙门办手续,今日应当就能下来文书。”
闻言,顾浔渊一笑,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道:“好,别耽搁太久,虽然迟了几日,但今日亦是你我的洞房夜!”
“……”宋惜月差点没维持着自己的表情,赶紧扭过头去。
顾浔渊见她如此,还以为她是害羞,大笑两声后便走了。
人才走远,宋惜月就面色难看地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干呕了起来。
一旁的青玉心疼不已。
待宋惜月缓过来,她红着眼睛道:“小姐,将军实在是欺人太甚!”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纳妾!
宋惜月缓了口气,道:“如此甚好。”
玺儿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是顾浔渊的人了。
但白娇娇霸道,顾老夫人又疼她,玺儿有孕后,被强行灌了红花落了胎伤了身子,终身无法有孕,顾浔渊就成了她的执念。
前世,宋惜月一直以为是玺儿心思多,直到她被白娇娇弄死后才知道,原来她同自己一样,也是个可怜人。
到死都没个名份。
今日不过是提点她两句,送了一个机会,玺儿能把握住,也是她的造化。
“青玉,你找芝云去取我让她配的药,然后送去给玺儿。”
宋惜月坐在花厅,喝着安胎药道:“告诉她,本小姐送上贺礼,祝她与将军新婚快乐。”
“愿他们今日今夜,琴瑟和鸣,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