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当年你爹还到关隘接我呢!”
宋惜月忍不住好奇:“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闻言,贺兰隽清了清嗓子,故作不耐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去过。”
一旁静静听着自家主子吹牛的星凌忍不住侧目。
对,是去过,只不过不是去玩的。
是去南境,被宋大将军丢到最底下操练了八个月,然后才被打包送去的北城。
这种事当然不能对外说,免得让人觉得大皇子贺兰隽能在北城建功立业,都是靠的宋家……
宋惜月却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她看着他,眼中满是好奇:“南境的大山,真有十万之数吗?”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去过南境。
但自小到大便听过无数南境的故事,便十分向往。
“想知道?”贺兰隽弯起眉眼笑了起来:“我带你去可好?”
此时恰逢一阵秋风袭来,带着金桂的清香,宋惜月只觉得这一刻,恍若梦境。
“好啊”两个字就在口中,却始终吐不出来。
她跟着弯起眉眼,笑容却带着三分苦涩:“子书哥哥,我无法离开京城。”
因为,今上不会允许。
只这一句话,方才已经有些活跃的气氛便陡然坠落。
贺兰隽沉默半晌,后道:“那个木牌,若是没有猜错,应当是南境之物。”
他说着,看着宋惜月垂下的眼睫,道:“我手头有些合用的人,对南境熟悉,可以送予你,只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得过。”
“若是信得过,若是你……真的将我当成亲兄长。”
“阿月,有些事你应当要告诉我,至少我还没离开盛京前,可以帮你几分。”
听了这话,宋惜月看向贺兰隽。
前世,贺兰隽死在她十八岁那年冬天,死在他二十一岁的末尾。
她想,这样好的子书哥哥,不该是那样的结局。
“子书哥哥,你什么时候走?”宋惜月问道。
闻言,贺兰隽皱了皱眉:“巴不得我走?”
“不是,”宋惜月道:“只是想同你说,人心叵测,你在战场上生死瞬息万变,千万不要将后背交托于不能完全信任之人。”
说完这话,她想了想又道:“凡事也不能尽信,即便是你完全信任之人,也一定要留一个心眼,毕竟……”
命只有一次。
她没把话说完。
贺兰隽好笑地看着她:“何时变得这么唠叨了?是不相信我送你的人,还是想告诉我我不该信任于你?”
说着,他懒懒靠向椅背,漂亮的眼睛慵懒地看着贺兰隽:“别操心了。”
“这辈子,我只会把后心交托给你一人。”
“若是要杀我的人是你,那死就死吧,没太大所谓。”
听了这话,宋惜月愣了一瞬,随后心跳飞快加速。
热意瞬间涌上了双颊。
烧得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