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皇城司押解的人身后,宋惜月一并出了小院。
至于顾老夫人,她就仿佛忘记了一般,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上一分。
小院外的巷子口围满了百姓,看着被皇城司拿下的顾浔渊和白娇娇议论纷纷。
“那个就是威远将军?他不是死在北夷细作手里了吗?”
“你听的都是一个时辰前的老八卦了,我跟你说,威远将军昨夜是跑出来跟人苟合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皇城司找到他的时候,他还跟那女子交媾在一起,特别劲爆!”
“你快别说了,我耳朵都听脏了。”
“不爱听一边去,你多说点,我爱听!”
周围的议论声不断地传进顾浔渊与白娇娇耳朵里。
白娇娇被堵了嘴没办法为自己分辩,但顾浔渊没有。
他一路上大吼大叫,冲着周冕疯狂辱骂,形象全无。
不少人看着他这副德行,再看不远处出来的宋惜月,眼神中都露出几分怜悯和可惜。
“周冕,本将军上阵杀敌的时候你在京城作威作福,你如此对待前线武将,难道不怕武将寒心吗!”
顾浔渊叫嚷着,咒骂着,中气十足。
原本充耳不闻的周冕,听了这话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看着顾浔渊,目露嘲讽之色:“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顾将军身为顾家旁支,竟会说出如此言论,本副使改日必定登中书大人府上,问问他,这是否是顾家的家训!”
“贼子,你无耻!”
“我无耻?”周冕轻嗤:“你攀上了宋小姐这门高枝,得宋大将军分了军功换你擢升为五品威远将军,可你是如何的?”
“你不仅在大婚夜与疑似北夷细作的女
子苟合,还当着宋小姐的面,不肯让那女子喝下绝嗣汤,甚至还想让那女子生下孩儿后叫宋小姐当嫡子养育!”
“顾浔渊,与你相比,天底下所有的负心人加起来,都不及你半分无耻!”
听着他的话,顾浔渊嘶声叫他闭嘴,但周冕恍若未闻。
直到说完这番话,他一脚踢在顾浔渊下巴上,沉着脸道:“本副使寻到你的时候你还停那女子体内酣睡,如此恶心,本副使都恨不得没有这双眼睛!”
一脚下去,顾浔渊吃痛之下,正欲骂着什么,宋惜月却快步走了上来。
她苍白着脸,满脸失望地看着顾浔渊:“你别说话了。”
“阿月……”
宋惜月没理他,而是冲着周冕屈膝行礼:“周副使,稍后我会带着大夫去皇城司,为那女子保胎,还请周大人成全。”
周冕原本就被骂得火冒三丈,听了这话更是冷哼一声:“宋小姐果真大爱无疆!”
说完,转身就走。
宋惜月站直身子,红着眼看着顾浔渊和白娇娇被连拖带拽地押走后,轻轻按了按眼角。
不等碧玉说话,一个慈眉善目的婆婆递来了一块糖糕。
“宋小姐,心里难过的时候,吃些甜的,会舒服些。”
闻言,宋惜月鼻头一酸,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婆婆见她如此,叹了口气,道:“男子多是风流,顾将军此番确实凉薄得令人寒心,你却还能想着为他保全血脉,想必心中是极痛的。”
“同为女子,我知你苦,毕竟出嫁了,哪里还能由得了自身呢?”
听了这话,宋惜月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双手接过那块糖糕,屈膝道谢:“多谢您!”
“好孩子,别哭了。”
回了马车上,宋惜月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