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月道:“我已经一退再退,我甚至都没有要她入府前就把孩子落了,夫君,我真的已经退让得不能再退让了!”
说完,宋惜月眼中泪意已经收尽,她赶忙伏在一旁碧玉的肩头,啜泣了起来。
顾浔渊见她如此,一腔怒意不知该往哪里送。
只能狠狠地踹了一脚一旁的石灯。
周冕见状,不耐烦地道:“顾将军,你的家事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处理完?本副使该带你和你的小情人回皇城司交差了!”
听了这话,顾浔渊满脸狠戾地看向他:“本将军说了,她不是北夷细作!”
“本副使也说了,是不是北夷细作,皇城司说了算!”
周冕拉下了脸。
见状,顾浔渊抹了一把脸,看向宋惜月:“你真的不能为我考虑一二吗?”
宋惜月伏在碧玉肩头不答话,倒是碧玉气得不轻。
“将军还是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吧,小姐愿意让她入府,她就该叩谢小姐开恩了!”
闻言,顾浔渊似乎是被彻底激怒了,探手就要去抓宋惜月。
只不过宋家以武传家,碧玉的身手敏捷,环着宋惜月就避开到了一旁。
皇城司的人一拥而上,将她们主仆护在身后。
周冕挡在顾浔渊跟前,厉声道:“顾将军这是要当着皇城司的面,上演一出狗急跳墙吗?”
说着,他仿佛也失去了耐心一般下令:“来人,将威远将军和北夷细作拿下!押入皇城司!”
“是!”
众声应和后,周冕一马当先,与顾浔渊打作一团。
顾老夫人在一旁尖叫着,死死地搂着怀里的白娇娇。
高山明为首的前行等人一拥而上,几个来回就将顾老夫人扯到一旁摁在地上,将白娇娇堵了嘴捆成麻花。
宋惜月从碧玉肩头抬眸。
当她看到发髻散乱,衣冠不整,宛若疯妇一般的顾老夫人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再看那边脸色煞白,被一团臭布从口中塞到咽喉,又被捆成蛆虫的白娇娇,心中愈发畅快。
视线落到那边被周冕打得节节败退、狼狈不堪的顾浔渊的时候,宋惜月弯了弯眉眼。
不要急,你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伴随着顾浔渊的闷哼声,周冕的长刀抵在了他的咽喉。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浔渊,淡笑道:“威远将军,承让了!”
“拿下!”
待皇城司的人将顾浔渊与白娇娇带走后,周冕走到宋惜月跟前抱拳一礼。
“宋小姐有没有需要交代在下的?”他挤了挤眼睛暗示道。
宋惜月沉默片刻,淡淡摇了摇头:“多谢周副使好意。”
如今顾浔渊与白娇娇的关系已经被揭露,若是周冕帮她把白娇娇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了,那她岂不是要少一个亲手血刃的仇人?
周冕听了这话,面上有几分不解,但在瞥见一旁呈痴呆状的顾老夫人时候,却还是点点头:“宋小姐放心,所有进皇城司的人,都要经过刑讯。”
闻言,宋惜月到底是没忍住,道:“周副使,那白姓女子腹中孩儿,还请您为她保下。”
“啊?”周冕瞪眼,万分不解:“为何?”
宋惜月瞥了一眼一旁已经支起耳朵的顾老夫人,屈膝行了半礼,正色道:“我夫君十分爱重那白姓女子,我亦不希望夫君伤心。”
“稍后我会请大夫去皇城司为她保胎,恳请周副使成全!”
听了这话,周冕心情复杂。
想骂人!
素来只知道宋小姐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