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他惊喜开口，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底带着喜色。
“嗯，之前所有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
裴子扬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微笑，“那你，还记得给我的答复吗？”
——小代同学，你呢，喜欢我吗？
“我，记得。”
这次，她勇敢地抬眸与他直视。
“那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裴子扬的黑眸中充满希冀与期盼，闪闪发光。
代雨低下头，有些顾虑。
说不喜欢，那纯属是在自欺欺人。
但若说喜欢，她对他真的是喜欢吗？
五年前，他像一束光照进她的生命中，告诉她要“心疼自己”，带着她追求自由。那时候，她对他确实是喜欢的。
但毕竟已经过去五年了，人都是会变的，感情也会。
她的喜欢还纯粹吗？
还是只是因为亏欠他，依赖他，才误认为是喜欢？
她仍旧不知道，或者说，她想要逃避。
“我不知道。”她低下头，再次说出这个答案，“裴子扬，我还没弄清楚对你的感情，抱歉。”
裴子扬听完，眼里的光黯淡下来，轻声叹了口气。
“宝宝～”他的声音非常小，带着可怜的语气。
“嗯？”
啵——！
裴子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捧起代雨的脸颊，在她的唇角轻轻亲了一口，发出清脆的声音，留下一抹温凉。
“你干嘛？”
代雨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捂住自己的唇，唯恐再次遭到偷袭。她刚才脸上的红意还没褪去，现在红得更浓，快要滴出血来了。
裴子扬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宝宝，我们都亲了这么多次了，你还不清楚吗？”
他特意放慢语速，一字一顿，嗓音懒懒的。
代雨眼帘微颤，想要和他正面刚，却又被那双澄澈的黑眸盯怕了，低下头撅起嘴，“那，那都是你强迫我的……”
她声音软绵绵，委委屈屈道，很是心虚。
“好像不是吧。”他挑眉。
有好几次，你也很主动的。
他靠她越发近了，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她温软的身体上，“而且，我亲你，你不喜欢吗？”
他低娆带笑，苏撩的低音在她耳边盘旋，勾人心魄。
——我亲你，你不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呢。
就算前几次有些不习惯，也不能算是不喜欢。
再往后，她就彻底放弃抵抗，每一次都会跟着他的节奏走，逐渐沦陷。
“嗯，宝宝，喜欢吗？”
他伏在她身前，像是必须得到一个答案一样，步步引诱。
就算她已经记起之前的事，也找回了自己的主导地位，但小姑娘的脸皮毕竟不像他那样厚，在如此近距离下被逼问，连胸前锁骨处都羞得染上一抹绯红。
“要不要，再试一次？”
他低音开口，薄唇在她耳垂处厮磨，引得她浑身一阵颤栗，忘了反抗。
“喜……欢。”
她薄唇轻启，颤抖着吐出两个字来。
男人得到满意的回答，贴在她耳边轻笑出声，坐直身子与她拉开一点点距离，终于肯放过这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兔。
代雨算是想明白了，就算她有了主导权，在他面前也完全施展不出来。
他就像一个久经情场的将军，将她这个情场小白控制在手掌之中，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