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危险，就是……就是撞到头了。”结巴男人心虚地支支吾吾。
他的目光暗沉下来，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顾，这是你妹子呀。”姜大娘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行吧，好好照顾她。”
顾言京应了一声，深邃的眼神又落到结巴男人身上，“你一直在这？”
“嗯。有个男人让我在这守着她。”
“谁？”
“我看你妹妹给他他的备注是裴子扬。他……他说让我半个小时给他汇报一下这位小姐的情况，还说要给我……”
结巴男人欲言又止，摇了摇头，“他说四点前就回来了。”
顾言京听到“裴子扬”三个字，眉头紧皱，而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仍在昏迷的代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十一点左右，病房的大灯关闭。隔壁病床的姜大娘睡下了，结巴男人也倚在走廊的椅子上眯着。
顾言京打着一个小台灯坐在病床旁，面容疲惫不堪，却无一丝困意。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怎么会遇到裴子扬？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心中有无数疑问，同时也有无数不甘。
她宁愿找裴子扬也不找他，他们的关系明明更亲啊。
“嗯呢……”
他正全神贯注地想着，听到了一声嘤咛。
代雨闭着眼揉了揉脑袋，缓缓睁开眼睛，适应着黑暗。
顾言京急忙起身，关切地注视着她：“代雨，感觉怎么样？”
灯光暗淡，代雨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影，有些难以置信。
“哥？”
“嗯，是我。”
“你怎么在这？”
“先别说这些，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听他这么一说，代雨这才感到脑袋有些疼，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昏迷的这段时间，许多从前的记忆碎片像走马灯一样穿梭在她的脑海中，越走越慢，直到她看到了记忆的全貌。
包括眼前这个男人，他名义上的哥哥，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表情极其不自然，好在灯光暗淡，对方看不清楚自己的异样。
“不疼了，哥。”
“别的地方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哥，你怎么在这？”
“我来这实习。代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代雨抿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恰逢这时，隔壁床的姜大娘翻了个身，还说了句梦话，好像是“小顾，看看这个姑娘俊不俊”。
代雨这才意识到隔壁有人，顾言京听到姜大娘的梦话后嘴角微微抽搐，无措地挠了下头。
“代雨，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哥你也去休息吧。”
“我就在这，你睡，有什么事叫我。”他说完，就将白大褂脱下放在椅背上，静静地盯着她。
代雨见状，不再推辞，只好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