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完全是她的本能反应。
闭眼前欧鸥看到浓郁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他整个人看起来暧昧又朦胧。
明明他吻得很轻很慢,可她的身体里还有什么东西被他挑动了起来,横冲直撞的。
撞得她的胸腔急剧膨胀,撞得她的心脏急剧收紧,撞得她的呼吸急剧起伏。
她想回应他的,想像个老手一样回应他的。
然而她没能做到。
氧气被他夺尽,她仿佛跌入了一个漩涡,被翻卷的水流裹挟着,无法自控地产生晕眩。
“……”
“还晕?”耳边传来男人的询问。
“……”欧鸥挨着他的肩膀没有睁眼,只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应该听你的,果然酒不能混着喝。”
现在她也只能把责任全推到她喝的那几杯酒上面,否则难道要承认,自己是被他亲得发晕吗?
她欧鸥可没丢过这种脸,简直是她十八年人生的滑铁卢。
可气的是,被亲的过程中她根本分不出神去学习他怎么亲的。
整个过程她都是晕的。
不过这表示了,她确实得到了享受。
旁侧的男人听到她的回答,似乎轻笑了一声。
欧鸥迅速睁开眼睛抬头,但并没有在他脸上捕捉笑,仿佛只是她心理作用而幻听了。
“看什么?”他逡巡她此刻的脸,手指伸过来她的嘴唇,揩了揩,告诉她,“口红花了。”
“都被哥哥吃了,当然得花。”欧鸥勾唇,然后故意调侃,“哥哥亲成这样,是空窗期多久了?”
调侃他的结果是反被他调侃:“小鸥,今天真的不是你的初吻?”
欧鸥的手指也伸到他的嘴唇上,轻轻摸了一下:“哥哥如果希望我是初吻,那就是我的初吻喽。”
随即她的音量又压低些许,往他耳边用充满诱惑性的语调说:“我也还是货真价实的c女诶……”
只有她自己知道,讲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脏狂跳得发出咚咚声。欧鸥下意识地抓了抓手掌下他的衬衣熨帖的布料。
他似乎觉得她现在是醉酒的状态:“下次别这样喝了。”
欧鸥其实也的确有点醺。也只是醺的程度。可见这外面的酒吧里卖的酒,兑水多严重。告诉她的度数和她喝出来的效果,压根对不上。
而既然都装作自己因为喝酒喝晕乎的,车子开抵老洋房的时候,欧鸥自然要继续享受喝晕乎的福利,坚决软着身体赖在他身上:“哥哥,我需要你抱我下车。”
他问她确认:“真的不能自己走?”
欧鸥摇头:“不能。”
他笑了笑,到底还是又遂了她的意。
欧鸥圈住他的脖子,驱起身体亲了一口他的下巴:“你对我真好。”
记起他曾经告诉她,他并不算对她好,她补充一句:“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你就是对我很好。”
抱紧他,她将脸一歪,埋进他的胸膛:“你现在就是对我最好的人。”
连欧云谣女士和袁文潜同志都不管她了,只有他还管她。
在埋脸之前,欧鸥瞥见他的那位司机兼保镖好像原本要把手机递给他,应该是有人找他。但估摸是看到他现在没空,又把手收回去了,老老实实走在前面去帮他们开门。
他抱她到玄关的时候,问:“现在可以自己下来没?”
欧鸥说:“不行。”
他换了他的鞋子便继续往里走,上二楼。
欧鸥怂恿他道:“我今晚去你房间和你一起睡吧。”
他好像没听见,还是把她送到了她的房间里。
被放到床上后,欧鸥朝他抬起她的两只脚,笑看他。
他的眼镜镜片闪烁一下微光,还是弯身帮她脱掉了脚上的帆布鞋。
欧鸥又朝他伸出两条手臂:“那也顺便把我的衣服脱了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