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就停在旁边,打开车门等着他们。
聂季朗带着她坐进后座里听见她问:“我作为当事人不去警局可以?你确定你能办?对你不会造成麻烦?”
“嗯,”聂季朗低头看她有些游离的表情,他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他的手指轻梳她染成蔷薇色的头发,声音淡得谙一丝凉意,“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地盘。”
由于在车上睡着了,还睡得特别熟,欧鸥忘记自己怎么好好地睡在老洋房的卧室里,脸上的妆卸得干干净净、衣服也换成自己的睡裙,而且内裤是她行李箱里干净的一
条,也没有让她穿着内衣睡觉。
和第一次她在这里过夜之后醒来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洗漱之后,欧鸥浪费了两秒钟的时间犹豫要不要往睡裙里套内衣,最终还是选了一件成熟性感的,然后就往某位老男人的房间跑。
他的房门开着,他人不在,欧鸥迅速下楼,小跑向厨房。
这回对了,他在厨房做菜。
欧鸥在厨房门口猛刹车,在她开口之前,他因为听见她的动静率先回头看她,目光掠向她裙摆下露着的特别刺目的淤青:“跑这么快,是不疼了?”
欧鸥随着他低头,手捂到上面轻轻按了一下,觉得奇怪:“对啊,一个晚上就不疼了?这淤青糊弄我啊,看起来厉害罢了。”
他转回头继续洗菜:“和你摔酒瓶子划人的架势一样。”
欧鸥怔愣两秒,意识到他竟然在调侃她,她立即走到流离台前,凑到他身边,歪过头去尽可能地看他的脸:“哥哥,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和我很熟?”
真的,她要怀疑自己幻听了,他的调侃里似有若无流露的亲昵,是前所未有的。即便从第一天认识他,他便待她十分耐性温和。
“所以真的是因为你给我收拾的?你把我给看光光了?嗯?”她勾唇,隔着他的眼镜镜片朝他眨巴眨巴眼睛——嗯,她保证她只是普通的眨眼睛,不是眨电眼。
“住了这么久你不知道家里有保姆?”他笑笑,将洗好的生菜放上砧板。
欧鸥转个身,腰臀抵着流离台,微微弯身盯着他低头切菜的侧脸:“知道有保姆又怎样?我睡着了,哥哥你撒谎赖到保姆身上,我也不清楚不是吗?当然哥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