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的身体先是轻微地抖动,然后越抖越厉害,越抖越厉害,他原本压抑的哭泣也随着这越来越厉害的抖动而回荡在空旷在陵园之中。
陆闯和大炮就站在原地,这么注视着小刘,看着他抖,听着他哭。
小刘哭了好一会儿,哭得乔以笙很担心小刘会失血过多,到时候小刘出了什么事,陆闯要
。负责任就在糟糕了。
好在在乔以笙耐心告罄之前,小刘出声了:“……没有。”
因为哭腔,小刘的发音有些不清楚:“这次她找我在车场打配合,我才知道陆清儒要你死,才知道之前老豆去世的那场车祸,也是她帮陆清儒干的。”
乔以笙半听半猜,消化了小刘的话。
陆闯问小刘确认:“‘她’是说庆婶?”
小刘:“对……”
陆闯:“庆婶服从的是陆清儒的命令,你服从的是庆婶的命令?不是和庆婶一样直接听命陆清儒?”
小刘:“嗯,一直都是她联系我,我从来没有直接和陆清儒接触过。”
陆闯:“你知道联系你的是庆婶?是陆清儒的人?”
小刘:“……知道。”
审讯似的对话,进行着。
陆闯敏锐地有所察觉:“你和庆婶,是不是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关系?”
小刘安静了几秒钟,回答:“……她是生了我的女人。”
乔以笙心头一顿。
不是母亲,单纯只是生下他而已——小刘的强调非常地明确。
乔以笙从中感受到的却并非无情,而是愤恨和怨怼。
大炮是最为惊讶的人:“你不是从小没妈吗?庆婶不是结过婚吗?”
“她不是我妈。”小刘恼火地纠正大炮。
“你个刘三毛!”大炮习惯性抬手就想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去盖小刘的脑袋。
但此时小刘的样子,怕是他在一掌下去,人得没,所以大炮及时收了手。
陆闯则没有纠缠于小刘和庆婶剪不断理还乱的母子关系,依旧揪正题:“你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眼线的?”
“我也不知道。”小刘的声音很低,自嘲意味也满满,“我很蠢,发现她是陆清儒的手下时,我已经不知不觉间成为了眼线。”
“然后我在想我该怎么挽救。就想到不如继续当‘眼线’,也许能将功补过,帮闯哥你套取陆家的消息。”
“结果我还是继续蠢,蠢得都不知道,车祸也是她干的。”
“我没直接参与,但我也是害死老豆的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