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差不多也在这个时候带着圈圈回来了。
听闻开门的动静,乔以笙走向门口。
圈圈很兴奋,一看就是还没玩够,趁着陆闯在脱雨衣,拽着狗绳又妄图跑出去踩水,被陆闯凶巴巴地吼了一嗓子:“扣你三天零食。”
圈圈撒开的腿跑到一半紧急刹车调头,有点犯怂。
毕竟是在陆闯最难的两年陪着陆闯走出低谷的狗子吧,绝大多数情况下乔以笙相信这一大一小的两只语言其实是跨越了种族而相连通的。当然,非说陆闯和圈圈本就一个种族,不存在语言障碍,也不是不可以。
“就你这样还想从狗子的哥哥升级成狗子的爹地?”乔以笙戏谑,帮陆闯一起给圈圈脱小雨鞋。
陆闯斜睨眼:“怎么?‘严父慈母’这个词你没听说过吗?要不‘慈父严母’也不是不可以。你自己选择你想要哪一个。”
乔以笙算是发现了,他如今越来越明目张胆地跟她讨论婚姻生活。
她没理他,径自解开圈圈脖子上的狗绳。
圈圈抖了抖浑身的毛,仗着乔以笙的宠爱重新支棱起来,踩着帅气的步伐跟在乔以笙的脚边回客厅,那叫一个大狗大摆。独独撇下陆闯在玄关,脸上和头发上还有一点风雨残留的痕迹。
圈圈甚至回头瞧了眼陆闯。
陆闯莫名感觉在圈圈眼神中体会到一丝同情。
“乔圈圈,你现在就是联合狗子欺负我一个病人,嗯?你的良心被狗子吃了?”他加快步伐跟在他们后面。
圈圈“汪汪汪”,像在反驳陆闯,它根本不吃良心。
陆闯瞪它。
圈圈嗷呜一声捱近乔以笙的小腿,还用它的身体使劲地蹭乔以笙。
陆闯仿佛能听见它跟乔以笙告状:“妈咪,他凶我。”
这栋小木屋没有正儿八经用来吃饭的餐桌,但厨房出来绕到客厅的位置设计有吧台,既是客厅和走廊的隔断,也取代了餐厅。
乔以笙落座吧台的其中一张高脚凳,准备开始吃早餐,本来想给圈圈喂一小片火腿,一转头发现圈圈又被陆闯送进客房里。
昨晚他们俩办事期间,圈圈就是在客房。
然后陆闯直接当着她的面往他的后背一抓他外出穿的T恤,快速从脑袋上脱下来,精准地丢到沙发上,他只着里头的白色窄肩背心。
窄肩背心没有袖子的束缚,最简单的款式落在陆闯这种模特般的身材上面,也是很帅气的,看起来清爽又舒适。
当然乔以笙认为,陆闯的重点在于露给她看,给她看他手臂结实流畅的线条。
而陆闯落座她对座的高脚凳时,还有意无意地撩了撩挂在他胸口的狗牌。
乔以笙:“……”
也真是够了……
睨着他,乔以笙故意泼一盆冷水:“哪来的老头衫?”
陆闯先是一愣,紧接着意识到她指的是他的窄肩背心,他的脸一拉:“乔圈圈,长点见识,老头衫可不是这个样。”
“是嘛?”乔以笙把原本要给圈圈的那片火腿转而送到他的嘴边,“我瞧着怎么一模一样?”
在继续拉脸和接受投喂之间,陆闯选择后者,面色稍缓道:“我就算穿了老头衫,那也穿得比任何人都好看。”
说完他张嘴将火腿咬进嘴里,吃得比圈圈还要香。
乔以笙觉得应该往他的屁股后面安一条狗尾巴。不过就算没安,也不妨碍她看见他的尾巴摇得比圈圈还欢快。
这欢快的摇尾在乔以笙将被他丢垃圾桶里的那瓶药放到他面前时,暂时停住。
停住了摇尾,并没有停下吃饭的动作,陆闯的目光在药上落了两秒,转到乔以笙的脸上。
“来吧,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乔以笙也继续吃着早餐,心平静气地说,“擅自翻我的包,是侵犯我的隐私;擅自扔掉我的药,罪加一等。”
“行,要怎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