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杨芊儿的言外之意,就是想知道佩佩当年和陆清儒有没有发展到肌肤之亲的地步。
乔以笙心道,她还真是敢问。
这不是能不能问的问题吧?是这种问题过于私密了,也对两位老人家很不尊重。
何况,这个问题的八卦味属实太浓,现在可是正经讲述两位老人的故事……
聂婧溪的观感显然和乔以笙一样,她微微皱眉制止了杨芊儿无聊的好奇心:“芊儿。”
只是喊了一声杨芊儿的名字,杨芊儿就明白她的意思,很没劲地闭了嘴,闭嘴前嘟囔:“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没什么大不了?”宋红女似乎也不满杨芊儿的莽撞,“我们那个年代不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开放,女人的清誉是很重要的。”
杨芊儿深深低垂头颅道歉:“我错了宋妈妈。”
乔以笙算看出来了,如果有谁能镇得住杨芊儿,那就是宋红女。毕竟杨芊儿是对聂婧溪都能大声嚷嚷的人。
“佩佩,佩佩,佩佩。”陆清儒又开始呼唤。
乔以笙不得不走回陆清儒身边。
陆清儒抓住乔以笙的手之后,整个人没了焦虑感,重新展露笑容,指着地上:“佩佩,花。”
乔以笙循向望去。
草坪里,确实有几朵小野花夹杂在一簇簇绿油油的草里绽放。
保姆蹲身,帮陆清儒采了两朵,交到陆清儒手中。
陆清儒转而递到乔以笙面前:“人比花娇花无色。”
乔以笙:“……”
如果陆清儒以前和佩佩的相处细节便是大致如此,或许可以推断,陆清儒是个挺会追女人的男人,无论是先前专门跑了几条街给佩佩买凯司令蛋糕,还是用诗句讲情话的行为,都说明陆清儒不木讷。
陆闯不愧是陆清儒的孙子,基因里多少有些陆清儒的遗传吧。
乔以笙想接过花,陆清儒却没松手给她,而是说:“佩佩,戴。”
要她把花戴上的意思吗?乔以笙怔怔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
察觉陆清儒高举手臂似要够她的耳朵,乔以笙微微弯身,稍稍侧头。
陆清儒成功地将小花别到乔以笙的鬓边。
乔以笙扶着耳朵上摇摇欲坠的小花,直起身上:“……谢谢。”
聂婧溪搀着宋红女慢慢踱步过来,目睹整个情景,询问宋红女:“阿婆,陆爷爷也曾经这样给奶奶送过花吧。”
宋红女没给反应,只是盯着陆清儒和乔以笙。
“阿婆……?”聂婧溪又唤了一声。
乔以笙望向宋红女。
宋红女好像这时候刚刚反应过来聂婧溪的问题:“嗯,送过。送过好多次。陆老头什么东西都喜欢往佩佩手里送。他送什么,佩佩都喜欢。佩佩腾了个小房间,专门放陆老头送她的东西。从小到大,很多很多。值钱的,不值钱的,全有。”
乔以笙心中一动。这倒是个值得参考的事情,或许可以在设计中还原。
风吹落一绺银丝悬于耳侧,宋红女自己伸手别了一下,看着目光锁定在乔以笙身上的陆清儒,平淡地又说:“陆老头年轻的时候,很有女人缘。即便后来他们家的情况不如从前了,也有人想嫁的。就是少了些名门大小姐。”
聂婧溪好奇:“陆奶奶是以前陆爷爷那些女人缘中的一个吗?”
“不是,我不认识。”宋红女说,“陆老头娶的这个妻子,是陆老头他自己后来在外地跑生意的时候认识的。”
“高攀了陆老头。”宋红女评价。
乔以笙应言极轻地蹙一下眉。
先前她对宋红女是没有明确好恶的,毕竟她还没和宋红女处清楚,对宋红女的为人没什么概念,纯粹基于防范心理,以及宋红女给予她的长辈的关爱令她特别有压力,乔以笙有点烦。
但此时此刻的当下,仅仅通过宋红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