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严重怀疑他今天吃错药失去神智了。
她不客气地泼他一盆冷水:“你如果要以烫伤来讹我,在场所有人都是我的证明,是你自己不及时去处理你的伤,搁这儿给我自我感觉良好地耍贫嘴。”
陆闯似乎觉得当着众人的面和她讲上话特别有趣,竟还笑了笑,一贯不要脸地说:“我权当聂大小姐这是在关心我。”
“……”突然间,乔以笙觉得,好像这样确实有点刺激。
明明私底下有着最亲密的关系,面上装作不认识地在陆家这群人面前无论进行怎样的对话,都仿佛是只有他们俩才懂的调情暗语——
打住打住打住!差点被他带偏!乔以笙往心底堆砌对他的恼火,他还要不要报仇了?
而且聂婧溪也在旁边看着行不行?
余子誉这时候向陆闯道歉:“对不起陆闯表弟,是我不小心,好心邀请你喝茶却变成这样。你的脚没事吧?快!快打电话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陆闯拒绝了:“不用,这点功夫,水也已经凉了。我没什么感觉。废了的腿也有废了的好处,痛感没有那么明显。”
余子誉则坚持:“还是要看看的,腿上的皮肤有没有烫起泡。而且你裤子湿了,该换一条吧?穿着湿裤子很难受。走,我推你进去外公的房间,找条外公不穿的裤子先给你换上。”
陆闯斜眼:“子誉表哥,你不会和聂大小姐的前男友一样的性取向吧?”
余子誉的表情看起来仿若遭到莫大的羞辱:“陆闯表弟,如果刚刚我因为不小心撒了你一裤子热水而感到抱歉,现在我收回我的抱歉。你拿我的好心当驴肝肺就罢了,怎么还利用聂大小姐以前的伤口来污蔑我?你是因为聂大小姐刚刚没有领你的情而故意扎她的心吗?”
“我还能不能安安静静地吃完我这顿早饭了?”乔以笙烦躁地结束这场闹剧。
陆闯立刻说:“抱歉,聂大小姐。你吃吧,我们都不讲话了。”
他一个人自作主张替全部人都作答了,抢尽风头,自然有人不满:“闹事的明明就是你,怎么你现在讲得好像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全是我们搞出来的动静?”
陆闯轻蔑地瞥一眼对方,对乔以笙说:“聂大小姐,你记住了,这位继续聒噪继续影响你安宁的人是我二叔公的幺孙子陆边,你可以考虑取消他的候选人资格。”
俨然是告状的口吻,幼稚得乔以笙无语凝噎。
“你——”那位叫陆边的忿忿然怒目圆瞪,也对乔以笙说,“聂大小姐,他现在不听地在讲话,比我还聒噪。”
乔以笙谁也没理,一声不吭离开餐厅,二楼去,眼不见为净,耳根也清净。
上楼后乔以笙记起聂婧溪还在楼下,转身想折返去找一找她。
但聂婧溪跟在她后面几步也上楼来了。
即便基于礼貌乔以笙也有必要问一句:“你没事吧?”
聂婧溪面色无虞,摇摇头:“没事。”
乔以笙抿一下唇,于公于私都忍不住劝她一句:“你好心关心陆闯、为他出头,他不仅不领情,还当众给你难堪,你以后还是别管他的死活了。”
聂婧溪说:“我只是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即便我没有喜欢他,我也没办法对一个受欺负的人袖手旁观。他的态度是他的事。”
乔以笙再次折服于她的执着。
她也不再多言,以免暴露她和陆闯有什么,转移话题问:“你刚刚下楼本来要干什么?”
聂婧溪经她提醒才记起:“噢对,阿婆饿了,想吃东西了。”
“让方袖或者芊儿下来不就行了?”
“阿婆病着,她的事我还是想尽可能亲手打理。”聂婧溪解释,有些落寞,“而且我最近也没太多其他事需要忙的,闲着也是闲着。”
然后聂婧溪又将话头转回她身上:“以笙姐姐如果觉得那群人吵闹,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