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滚入沙发,乔以笙就推了推陆闯:“我想吐。”
陆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他粗喘着气从她身上起来。
乔以笙翻下沙发,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
但最后也没吐出点什么。
扶着门出来客厅,乔以笙疲累地重新倒在沙发上,恹恹地说:“鸥鸥,我难受,帮我拿个药。”
陆闯开了扇窗户,正抵在窗边抽烟,没理。
乔以笙继续叫唤:“鸥鸥……”
在她喊魂似的喊第五次时,陆闯到底还是揿灭了烟头走上前:“药在哪儿?”
乔以笙闭着眼,眉心紧蹙不舒,一手的手指搭在额间轻轻揉着,另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抬起,指了指某个柜子。
陆闯叼着烟走过去,打开柜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尚未拆封的避yun套和拆封了的避yun药。
他转头瞥了瞥她,从医药箱里找出解酒药,折返沙发前先从饮水机给她倒了杯温水。
乔以笙攀着他的肩膀坐起,将药吞进嘴里,然后低垂头就着他的手直接喝杯子里的水。
她后颈堆积的毛绒绒的碎发因为这个动作露出皮肤上那颗浅淡的小痣。
很巧妙的位置。第一次时陆闯没发现,陈老三婚礼当天在卫生间里他才留意到,彼时莫名感觉又纯又欲,所以他吮吻了许久。
乔以笙很渴,把整杯水啜完,又让他倒第二杯。
可第二杯她并没有喝,开始脱衣服。
陆闯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旁观。
乔以笙狐疑地问他:“你怎么不脱啊鸥鸥?不脱怎么洗澡?”
说着她上前来扯他:“我们好久没过闺蜜日了。”
陆闯斜挑眉,很有兴趣看看她接下来还会做出哪些事。
乔以笙很高兴地拉着他的手一起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顶上的莲蓬头浇落,淋浴间迅速水汽蒸腾雾气蒙蒙。
空间本就不大,两人挤在里面更显狭窄,陆闯很难没有感觉。
某个醉鬼却毫无察觉,还当他是欧鸥,揉开了洗发露和沐浴露玩起了吹泡泡,看起来还挺开心:“是不是很香?我最近新换的。”
边说她边把手里新揉出的泡泡捧到他眼前:“你怎么不用?”
她此时的声音仿若蘸了水的羽毛,反复刷过陆闯的心。
陆闯的喉结轻轻滚动,扣住她的腕,摄住她的嘴唇。
乔以笙很快软绵绵地往下滑。
陆闯托住她:“现在认得我是谁没?”
乔以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泡沫进眼睛了,难受。”
陆闯不耐烦地用清水帮她冲掉眼皮处的泡沫。
乔以笙紧闭着眼睛,两条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突然问:“你说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骗?”
陆闯拽了挂在旁边的一条干毛巾盖在她的脑袋上,擦她的眼睛,也擦她的头发,免得水又从头发流进她眼睛里。
没等他回答,他发现有水从她的眼角流出来——乔以笙又哭了,喉咙哽咽:“否则郑洋为什么挑我来骗。”
陆闯揭开毛巾,轻轻掐着她的下巴,没什么表情地问:“就那么喜欢他?”
乔以笙摇摇头又点点头。
陆闯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乔以笙整个人挂住他,声音减弱:“鸥鸥,好困,我想睡觉了。”
陆闯:“……”
而不过从浴室到卧室的短短距离,乔以笙就睡死过去。
陆闯都要怀疑刚刚她吃的究竟是醒酒药还是安眠药。
看看安稳进入梦境的乔以笙,再低头看看自己,陆闯不得不折返淋浴间,将原本热水的温度调低,重新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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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乔以笙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的。
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她习惯性地先伸手去摸手机,结果摸到了一手不同寻常的温热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