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并非没有过怀疑……
阮瑜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她垂下眸,沉默地转身出了房。
没人出声拦她。
宋芙和程钰正在外间。
阮瑜出门,连看都没看两人一眼,沉默地从两人身边走过,径直离了院子。
宋芙面上的笑立刻收敛,下意识看向程钰,好似在问:怎么了?
程钰轻轻摇头,表示不知。
宋芙给了程钰一个眼神,然后转身追上阮瑜。
可她还没开口,阮瑜便转眸对她一笑,道:“阿芙,先去看看秦公子吧。”
宋芙进门时。
程钰已在屋内,秦子宣表情有些难看地拿着一封书信。
夫妻俩的眼神都落在了信上。
秦子宣下意识地攥紧。
片刻后又递给宋芙。
阿芙为了江家的案子,殚精竭虑,她有权知道。
“什么啊。”
宋芙看完,道:“此事与阮姐姐无关。”
纵然这件事阮家真的有参与。
也与阮姐姐没关系。
秦子宣何尝不知?
他自然不会因为这封信迁怒阮瑜,他会去调查此事。
但有一点,在阮瑜将这封信给他时,他们便已心知肚明的事。
若阮家真的参与此事。
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
哪怕与阮瑜无关。
可她姓阮。
他们之间隔着三万条人命,隔着家破人亡。
……
接下来几天。
阮瑜整日的呆在屋里,不曾出门,没有去瞧秦子宣。
宋芙上门为秦子宣复诊。
阮瑜也不见。
秦子宣也没再提及阮瑜。
但他对治疗之事却是愈发上心,从前喝药还会推诿抗拒,如今不管是多苦的药,都是一口闷。
……
另一边。
二皇子府的管家蹲守了几日。
却始终没寻到对秦子宣下手的好机会。
二皇子终是不满,再次将人召到跟前,他阴鸷的眼神落在管家身上,眼底怀疑更甚。
“为何都这么长时间了,那病秧子还活着?”
他身边武艺高强的管家,竟连一个缠绵病榻的病秧子都解决不了吗?
当真可笑。
管家跪在地上,心里有苦难言,“回殿下,属下实在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那青竹园日夜都有人看守着,且看守之人颇有些身手。”
二皇子微微坐直了身体,道:“那病秧子身份不简单?”
莫不当真是死里逃生的江争?
管家低声说:“瞧那看守之人的路数,像,像是……阮家的人。”
砰!
二皇子直接拿起桌上的茶盏掷了出去。
茶盏砸在管家头上。
然后弹开,在地上滚了几圈,里面滚烫的茶水与茶叶洒了管家一脸一身。
被茶盏砸到的额头顷刻间有血丝流下。
姿态狼狈极了。
“殿下恕罪。”管家并不恼怒,反而恭恭敬敬地请罪。
二皇子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些许的后悔,毕竟管家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实在很长。
可他是皇子。
怎么可能有错?
他当即摆了摆手,很是不耐道:“滚出去!”
管家离开后。
二皇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