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的轮椅,秦子宣披着厚重的狐裘,同时进了门。
待客的花厅里烧着银丝炭,温暖如春。
可与秦子宣的青竹园相比,还是冷了很多。
二皇子面上带笑,眼里却是一片寒霜,与程钰打过招呼之后,眼神落在秦子宣身上。
声音意味不明,“秦公子?”
两人曾见过。
先前宋茵算计阮瑜的时候,在临江楼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那时二皇子并不将秦子宣放在眼里。
此刻他紧盯着秦子宣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本殿怎么觉得,看秦公子有些眼熟?”
宋芙抬眸。
眼神落在二皇子身上,眼里的冷光一闪而逝。
当真可笑。
二皇子算计谋害了江家,却连二表兄的模样都记不清。
虽然二表兄喜爱诗书,不常出门。
可从前二皇子也是时常往江家跑……
秦子宣咳了一声,眼睑微垂,声音虚弱,“殿下忘了,草民与殿下在临江楼见过。”
二皇子顿时想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记忆,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恼怒。
秦子宣这什么意思?
嘲讽吗?
临江楼的事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宋茵算计人不成,反被算计。
那也就罢了。
此刻这秦子宣旧事重提算怎么回事?
“殿下,您忘啦?”
阮瑾对着二皇子殷切出声,看着秦子宣的眼里闪烁着戏谑的笑。
“秦公子与江家那位二公子有八成相似呢。”
阮瑾语速很快,对着秦子宣道:“秦公子怕是不知道吧,江家那位二公子从前是堂姐的未婚夫呢。”
她来京城也有些日子,这几日冷眼瞧着阮瑜和秦子宣郎情妾意,感情甚好。
当然,两人一直都是恪守礼节的。
只是阮瑾看着阮瑜被人如此真心对待,她心里就不开心。
早些年阮瑜有江争那么个优秀的未婚夫,就足够让人嫉妒。
还好江争死得早。
可阮瑜竟还能遇到一个全心待她好的人……阮瑜姿色平平,凭什么?
她此刻说这样的话就是提醒秦子宣:他只是一个替身!
阮瑾的恶意太明显。
宋芙和阮瑜都沉下了脸。
二皇子却是看向秦子宣,眉梢轻挑,笑道:“是吗?”
“咳咳。”
秦子宣轻轻咳嗽一声,脸颊越发苍白,在众人注视下抬眸看向阮瑜。
“能有几分像前辈,是子宣的福气。”
众人:“……”
宋芙强忍笑意。
前辈?
好个前辈!
“秦子宣”是会说话的。
阮瑜脸颊微红,嗔了一眼秦子宣,却见后者看着她,一脸的甘之如饴。
阮瑜别开眼,只觉得没眼看。
“你不生气吗?”
阮瑾情急之下,忍不住嚷出了声,生怕旁人不知她用心险恶。
众人的眼神都落在阮瑾身上,皆带着冷意。
便连二皇子都是如此。
阮瑾被看得有点紧张,急忙找补,“我,我的意思是……这未免有些委屈秦公子。”
秦子宣抬眸,声音微冷,“多谢二小姐为我思量。”
“只是子宣并不委屈,能陪在大小姐身边,便是无名无分我也甘愿。”
秦子宣这话说得虔诚又真心。
卑微极了